清晨六点零八分，校园笼罩在一片诡异的雾气中，仿佛有无形的手将世界涂抹成模糊的灰色。
楚冉捏着刚到手的磁卡，指尖微微用力，冰凉的触感让她回过神。
她推开了体育馆的大门，发出“吱呀”一声，沉闷的响动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
楚冉（戳了戳头上的蘑菇）喂，导航还能用不？接下来去哪？
蘑菇毫无反应，倒是她的肚子先抗议起来，发出“咕噜噜”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安婧手腕一翻，银光闪过，手中凭空多出三罐八宝粥。
其中一罐的拉环上缠绕着细小的菌丝，在微弱的晨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安婧（迅速抢回那罐）我的错……空间净化还没完成，差点忘了这茬。
何萍（突然按住两人的肩膀）看那边。
晨雾中，一台自动售货机孤零零地立着，绿灯幽幽闪烁，像是某种无声的嘲弄。
玻璃后面，所有商品的标签都诡异得变成了一行字：
「请投币获取营养」
楚冉（揉着眼睛）这次我赌一块，里面肯定没有正常饮料。
话音未落，售货机突然发出“哐当”一声，吐出一罐可乐。
铝罐滚动着，发出“咕噜咕噜”的轻响，最终停在楚冉脚边。
安婧（伸手拉住她）别碰！这玩意儿——
楚冉（已经弯腰捡起）咦，写着‘再来一罐’耶！
话音未落，罐身猛地变形，“咔嚓”一声，拉环自动弹开。
荧光绿的泡沫喷涌而出，在空中扭曲成一张人脸——正是三天前失踪的班长栗默的模样。
栗默（机械音）田牧川……阻止他……代码……
何萍（猛地上前，一把打翻可乐罐）是求救信号！
售货机瞬间发出刺耳的警报声，尖锐的声音刺得人耳膜生疼。
玻璃内侧，所有的饮料瓶同时爆裂，菌丝疯狂钻出投币口，像活蛇般扭动着身体。
安婧（从空间中抽出消防斧）我就知道！这破机器——
楚冉（大喊一声）这台机器绝对中过勒索病毒！
屏幕突然蓝屏，菌丝像是被电击般猛地缩回。
这时，一个戴鸭舌帽的男生从雾中冲出，手里提着改装过的扫码枪。
？（兴奋地）漂亮！继续骂它系统漏洞！
何萍（举起解剖刀）田牧川？
田牧川（咧嘴笑）正是在下，宇宙第一黑客——
田牧川（突然僵住）卧槽小心后面！
售货机的前盖轰然倒下，露出内部——数百个可乐罐堆叠成的“巢穴”中央。
班长栗默的上半身正与机器融为一体，他的手指已然变成扫码器的红光发射头。
栗默（机械女声）扫码……加入……新生态……
扫码枪的红光扫过三人脸庞，栗默的机械臂突然抽搐起来，动作僵硬且扭曲。
田牧川一个滑铲冲到控制面板前，把改装的扫码枪“咔”地插进数据接口。
田牧川（疯狂敲击键盘）给我三秒——这破系统用的还是校园网密码！
栗默的机械臂猛地掐住田牧川的脖子，把他拎到半空。
钢制的爪子发出冰冷的金属摩擦声，田牧川挣扎着，呼吸变得急促。
安婧抡起消防斧，狠狠砍向机械臂。“锵！”火花四溅，伴随着栗默机械体传来的扭曲声音：
栗默（男女混杂的声音）正在……清除……病毒……
楚冉（灵机一动）这破系统迟早被勒索病毒搞崩盘！
整个售货机剧烈震动，栗默的机械臂松了一下劲。
田牧川摔在地上，趁机将扫码枪电压调到最大——
“滋啦！”
田牧川（咳嗽着举起游戏机）没想到吧？老子的‘星际射线枪’是Switch改的！
售货机屏幕疯狂闪烁，突然弹出《蚀日之夜》的游戏界面。
何萍的白大褂无风自动，她盯着屏幕上跳动的代码：
何萍（声音发紧）
“这不是游戏……是控制终端的登录界面。”
栗默的身体突然从机器里滑出，胸口黏着一片发光的游戏卡带。
田牧川刚要伸手，卡带突然自行弹起，精准地——插进了楚冉头顶的蘑菇里。
所有人
“……”
楚冉（摸着头顶的蘑菇）哇……变成读卡器了？
蘑菇猛然膨胀，菌丝在空中投射出全息影像。
二十个红点正缓缓在校园地图上移动，全部集中到了一处。
安婧（倒吸冷气）体育馆？那不是我们刚才……
田牧川快看代码栏！
闪烁的代码中，一行数字不断重复：
【71：59：47】
何萍（脸色骤变）原来不是倒计时……是同步率百分比。
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玻璃碎裂声。
雾气中，二十个“栗默”正以完全相同的步伐朝着这里走来，每个人的胸口嵌着同样的游戏卡带。
楚冉（看着疯狂闪烁的蘑菇）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田牧川（突然兴奋）等等！我能用这个卡带反向黑入系统——
他伸出手，想拔下楚冉头上的卡带，却被何萍一把拦住。
解剖刀寒光一闪，她划开自己的掌心，鲜血顺着刀刃滴落，抹在卡带上。
何萍先提高防火墙。
何萍（看向楚冉）骂它。
楚冉（深吸一口气）这破游戏的服务器……绝对是用小霸王学习机搭的！
整个校园的灯光瞬间全灭。
黑暗中，二十个“栗默”同时僵住，像是被按下暂停键。
只有楚冉头顶的蘑菇还在发光，菌丝缓慢地拼凑出新的坐标：
「实验楼B座-地下三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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