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带头领兵的,正是廷澈。
胤禛八弟,你机关算尽,却终究是功亏一篑。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匆匆赶来的十四阿哥。他步伐急促,却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沉稳,径直走到了胤禛与胤祥面前,微微一顿,抬眸看向二人。
九阿哥十四,你这是什么意思?
十阿哥十四……
八阿哥十四……
胤禵八哥,还有比争皇位,更值得我去做的事。对不起了。
胤禵我胤禵,依皇阿玛遗诏,奉四哥为新帝,交还兵符。
胤禵我愿交还兵符,不是因为你。
随后,在胤禛意味深长的示意之下,廷澈缓步上前,从十四手中接过了那枚沉甸甸的兵符。冰冷的金属触感仿佛透过掌心直渗入骨髓,每一寸交接都像是在无声地宣告着某种权势的更替。
胤禵十三哥,不要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卿书十三,小心……
卿书从远处飞奔而来,毫不犹豫地将十三护在身后。箭矢破空而至,精准地刺入卿书的心脏。他身形一顿,随即缓缓倒下,鲜血自胸口蔓延开来,染红了身下的土地。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那手持弓箭的士兵,只见他缓缓抬手,取下了头盔。随着头盔的落下,一张熟悉的面容逐渐显露出来。众人屏息凝神,片刻后,终于有人低声惊呼——那不正是康熙身边的良贵人吗?她的出现,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禁心头一震。
胤祥额娘……
胤禛皇额娘……
胤祥缓缓倒下,身体的重量全然倚在卿书身上,他眼中的泪水如决堤般倾泻而下,无声地诉说着内心深藏的痛楚与不舍。那泪光中映出的,是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仿佛每滴泪水都承载着一段无法挽回的过往。
舒穆禄小将军传太医,快传太医……
良贵人没用了,她活不成了。就算是华佗再世,也不能救她……
良贵人那把箭矢,是有毒的。
良贵人原本我是想射十三阿哥的。可没有想到,竟然射中了她!
见良贵人仍欲伺机而动,廷澈目光一凛,眼疾手快地出手,瞬间制住了她。那一刻,他的动作干脆利落,不带丝毫犹豫,仿佛猎鹰捕获猎物般精准,令良贵人再也无法挣脱分毫。
舒穆禄小将军谋杀太后,可是死罪。
无论新帝是谁,卿书都注定是名正言顺的母后皇太后。因此,她这一声称谓,早就自然而然地挂上了唇齿之间,仿佛连空气中都浸透了几分威仪与从容。
良贵人她算几门子太后?可惜没杀了十三爷,杀了皇后,也算是可以了。
胤祥额娘……额娘……你坚持一下,太医马上就到了……
胤祥你再等等……
卿书照……照顾好……鸢儿和……胤礼……我……
卿书缓缓合上了双眼,手臂如失去支撑般渐渐垂落。那残留在唇边未竟的话语,终是化作了一抹无声的叹息,无人能解其意。众人唯能知晓的,唯有他心底深沉的牵挂——务必要照料好十五与十七。
弑太后之罪,足以撼动天下。十四将那至关重要的位置拱手让出,而良贵人又是八阿哥的生母,这一切纠葛如同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他牢牢束缚其中。毫无疑问,此事一旦揭开,他绝无可能全身而退,每一个细节都像是在无声地宣告他的罪责。
新帝登基继承皇位,无疑掀起了一场巨大的风波。朝堂之上,文武百官各怀心思,或明或暗的较量在无声处悄然蔓延;民间亦是议论纷纷,流言如风般穿梭于街巷,人心浮动不安。整个王朝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搅动,平静的表象之下暗潮汹涌,一场风暴正蓄势待发。
路人甲1先帝的富察皇后的谥号着为纯,是为孝纯仁皇后。孝纯仁皇后乃朕之嫡母,是为母后皇太后。生母德妃乌雅氏,是为圣母皇太后……
路人甲1先帝皇十三子着封为怡亲王……皇十七子德才兼备,敦厚有礼,着封为果亲王……敦恪公主的夫婿,升领侍卫内大臣,为武英殿大学士……
毫无疑问,孝纯仁皇后的孩子们都身居高位,尽享荣华。然而……他们却始终无法展露笑颜,仿佛那笼罩在家族之上的阴霾,早已悄然侵蚀了他们的欢愉。即使是锦衣玉食,也掩不住眉宇间深藏的隐忧,好似命运的捉弄从未曾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