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冬天,他却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外套,外表看来,像个不服管的坏学生。
“江昼来了……”
“他爸不是杀人了吗?”
周围人窃窃私语,江昼仿佛没听见,坐到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把书包丢到窗台上,眼神始终很冷漠,与热闹的教室格格不入。个眼刀甩过去,“你听不懂人话是吧?我说了,我自己交,你先把那些人的交了不行吗。”
少年眉梢冷冽,瞳孔锐利沉静,像是一块散发着冷气的寒玉。
这就是被誉为雅颂明珠的褚荀。
褚荀居高临下地俯视他,视线停留在他被冻得发紫的手“他知道。”褚荀一板一眼地说:“我把作业送到他家了。”
随后又把视线转回来,薄唇轻启,身姿端直,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江昼,我要收作业。”
江昼一提起这事儿就来气,他爸杀了人,畏罪潜逃,他被迫请假配合调查,都他妈江昼抬头一看黑板,眼睛一花,没看清楚就很大声地念了出来,“猪苟?”
老师都笑了。
没文化,真可怕。
都已经走下讲台的褚荀又重新走上去,很贴心地在自己名字上面加上了拼音:chu xun。
后来江昼看他不爽,依然双手都被冻到肿胀青紫。
“你为什么不穿校服?”
江昼白了他一眼,“关你屁事。”
“今天学生会要检查,你不穿校服,会被扣分,老师要求我管理班级,你不穿校服违反班规,我可以要求你写检讨。”褚荀这样反驳。债,一条惨死的人命,还有一个重病的奶奶。
在这种情况下,他还得应付褚荀那个神经,做课下作业。
这人生也太他妈操蛋了。
天气太冷,江昼被冻得迷迷糊糊的,脑子都不太清醒。
然后褚荀又来敲他桌子了,迎着他要杀人的目光,依褚荀面不改色:“我是班长。”
“……谢了。”
江昼没怀疑他,毕竟褚荀骗他又没什么好处,他慢吞吞地穿上衣服,趴下身子睡觉。
腰线软软地塌成一条弧线。
褚荀不动声色,视线从他有话说,一定要看,一定要看!否则你一定会很迷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