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影子游戏

贺峻霖要玩个游戏吗？

贺峻霖突然说

贺峻霖打发时间

严浩翔抬起头，烛光在他的眼睛里闪烁——他特意调整了角度让效果更明显

严浩翔什么游戏？

贺峻霖影子游戏

贺峻霖举起手，在墙上投下一只鸟的影子

贺峻霖小时候经常玩

严浩翔的嘴角微微上扬，也举起手。他的手指修长灵活，很快在墙上创造出一只狗的剪影。他早就精通这个游戏，但故意让第一个影子显得笨拙些

严浩翔汪！

他压低声音模仿狗叫，声音里带着刻意为之的稚气

贺峻霖笑了，变换手势让"鸟"去啄"狗"的鼻子。严浩翔假装吃痛地"嗷"了一声，随即让"狗"追着"鸟"跑。他故意让动作逐渐变得流畅，假装是在贺峻霖的引导下才找回童年记忆的样子

严浩翔看我的霸王龙！

严浩翔双手交叠，在墙上投下一个夸张的恐龙头影子。他悄悄观察贺峻霖的反应，看到对方眼中的惊讶时暗自得意

贺峻霖不甘示弱，双手灵活地扭动

贺峻霖我的章鱼会打败你的恐龙！

两人像孩子一样争执着谁的影子更厉害，严浩翔刻意让笑声比平时更清脆，时不时还假装被雷声惊到而突然停顿，然后不好意思地继续笑。他注意到贺峻霖的目光越来越柔和，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

游戏间隙，严浩翔仰头看着贺峻霖，故意让眼神带着一丝犹豫和期待

严浩翔你小时候经常玩这个吗？

贺峻霖的手指停在半空，影子在墙上凝固。他垂下眼睛

贺峻霖嗯，我妈妈教的。她...很擅长这些小游戏

严浩翔早就知道贺峻霖母亲去世的事，但假装第一次听说，脸上立刻浮现出恰到好处的歉意

严浩翔她现在...？

贺峻霖去世了

贺峻霖简短地回答，然后迅速转移话题

贺峻霖你呢？谁教你玩影子的？

严浩翔的表情黯淡了一瞬——这次是半真半假的表演，他确实没有快乐的童年，但远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凄惨

严浩翔我没人教，是看别的小朋友玩，自己偷偷学的

他低头摆弄自己的手指，声音越来越小

严浩翔我父母很忙，没时间陪我玩这些'幼稚的游戏'

贺峻霖不知该说什么，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又一道闪电划过，严浩翔这次没有瑟缩——他故意表现出在贺峻霖身边获得勇气的样子。房间里安静下来，严浩翔悄悄观察着贺峻霖的表情变化

严浩翔谢谢你

严浩翔突然说，声音柔软得像猫科动物收起爪子时的肉垫

贺峻霖谢我什么？

严浩翔收留我

严浩翔抬起头，烛光在他的睫毛下投下细碎的阴影，这个角度他知道最能打动人心

严浩翔还有...今晚的陪伴

贺峻霖感到胸口有什么东西轻轻颤动了一下。严浩翔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反应，在心里比了个胜利的手势。贺峻霖移开视线，假装整理烛台

贺峻霖不用谢。反正...我自己一个人住也冷清。

严浩翔笑了，那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带着些许脆弱感的笑容

严浩翔那我很荣幸能帮你驱散冷清

两人又陷入沉默，严浩翔故意让呼吸声变得均匀绵长，假装快要睡着的样子。贺峻霖看着严浩翔的侧脸被烛光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严浩翔能感觉到那道目光，闭着的眼皮微微颤动，假装在强撑睡意

贺峻霖你困了吗？要不要睡在这里？床够大

严浩翔的眼睛微微睁大，装作惊讶的样子

严浩翔可以吗？

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期待和犹豫

贺峻霖嗯。反正雨这么大，你回去也睡不好

贺峻霖站起身，从衣柜里拿出备用枕头

贺峻霖我去洗漱一下，你先睡吧

当贺峻霖转身走向浴室时，严浩翔在他背后露出一个得逞的微笑，但很快又恢复了那种无辜的表情。他迅速躺到床的一侧，故意把大部分空间留给贺峻霖，被子只拉到下巴，营造出脆弱又乖巧的假象。

贺峻霖从浴室回来时，严浩翔闭着眼睛，但睫毛轻轻颤动，假装半梦半醒。他感觉到床垫另一侧下陷的温度，在心里默默计算着下一步计划。

贺峻霖晚安

贺峻霖说，准备吹灭床头的蜡烛

严浩翔等等!

严浩翔突然伸手阻止他，手指不经意间碰到了贺峻霖的手腕。这个接触是他精心设计的，既短暂得不会引起反感，又足够让人心跳加速。两人都像被烫到一样迅速缩回手——只不过贺峻霖是真的惊讶，而严浩翔是假装。

严浩翔抱歉

严浩翔小声说，声音里带着刻意的困倦和羞怯

严浩翔我只是...能不能留一根蜡烛？就一根

他知道这个请求会让自己显得更加脆弱可爱

贺峻霖明白了，点点头，留下最小的一根蜡烛继续燃烧。微弱的火光中，严浩翔假装慢慢放松下来，实际上全身的感官都在关注着身旁人的一举一动。

窗外的雨依然下个不停，但雷声已经远去。贺峻霖侧过身，看着严浩翔的睡颜，突然意识到这是几周以来，他第一次不觉得这个房子空旷得令人窒息。

而装睡的严浩翔在心底轻笑——计划的第一步，完美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