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去游泳

从寺庙回来的那晚之后，严浩翔和贺峻霖的生活像被镀上一层温柔的光晕。他们依旧经营着花店，依旧会在傍晚骑自行车回家，但每一天的结尾，他们都会为彼此准备一个小小的惊喜——有时是一起研究新菜谱，有时是窝在沙发里看一部老电影，有时只是安静地靠在一起，听窗外的雨声。

而今天，严浩翔决定带贺峻霖去游泳。

“贺儿，换好了没？” 严浩翔站在更衣室外，手里拎着两条泳裤和两副泳镜，轻轻敲了敲门。

门缝里探出贺峻霖半张脸，眉头微蹙：“这泳裤是不是太短了？”

严浩翔低笑，伸手揉了揉他湿漉漉的额发：“你穿什么都好看。”

贺峻霖瞪他一眼，但还是走了出来。他皮肤白，在游泳馆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清透，锁骨上还残留着昨晚严浩翔留下的浅淡红痕。严浩翔的目光在上面停留了一秒，随即若无其事地移开，牵住他的手：“走吧，水是温的，不会冷。”

泳池的水在八月的天气里微微泛着暖意，贺峻霖坐在池边，脚尖轻轻点着水面，犹豫着不肯下去。

严浩翔已经站在水里，水珠顺着他的肩线滑落，胸腹的肌肉线条在波光里若隐若现。他朝贺峻霖伸出手：“下来，我接着你。”

贺峻霖咬了咬下唇，终于抓住他的手，小心翼翼地滑进水里。温水瞬间包裹住身体，他下意识地抓紧了严浩翔的手臂，整个人几乎贴在他身上。

“水……好深。”他声音有点发紧。

严浩翔低笑，手臂稳稳地环住他的腰：“才到胸口，不算深。”

贺峻霖瞪他：“对你来说当然不深！”

严浩翔没反驳，只是轻轻托住他的后腰，让他浮起来：“先学换气，别怕，我托着你。”

贺峻霖深吸一口气，按照严浩翔的指示，试着把头埋进水里，又猛地抬起来，呛得直咳嗽。严浩翔立刻把他捞起来，手掌在他背上轻轻拍着：“慢点，别急。”

“游泳好难。”贺峻霖抹了把脸上的水，睫毛湿漉漉的，像淋了雨的小动物。

严浩翔看着他，忽然低头在他鼻尖上亲了一下：“再试一次？”

贺峻霖耳尖一热，但还是点点头。

练了半小时，贺峻霖终于能勉强浮在水面上蹬两下腿，但姿势歪歪扭扭的，像只笨拙的小青蛙。严浩翔一直跟在他身边，手掌始终虚扶在他腰侧，确保他不会沉下去。

“我是不是学得很慢？”贺峻霖扒着池边喘气。

严浩翔游到他身边，手臂撑在他两侧，把他圈在怀里：“不慢，我第一次学的时候喝了一肚子水。”

贺峻霖笑出声：“真的？”

“嗯，教练说我像块石头，直接沉底。”严浩翔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贺峻霖笑得肩膀直抖，没注意严浩翔的手已经悄悄滑到他腰侧，轻轻一挠——

“啊！”他猛地一缩，整个人往水里滑，严浩翔立刻收紧手臂把他捞回来。贺峻霖趴在他肩上，又气又笑：“严浩翔！你偷袭！”

严浩翔低笑，胸腔的震动透过紧贴的皮肤传来：“怕你太紧张。”

贺峻霖哼了一声，报复性地往他脸上泼水，严浩翔也不躲，只是笑着看他闹。

离开游泳馆时，天已经暗了。贺峻霖的头发还湿着，严浩翔用毛巾轻轻帮他擦干，又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他肩上。

“下次还来吗？”严浩翔问。

贺峻霖想了想，点头：“来，但我得先学会，不然每次都被你笑话。”

严浩翔笑着捏了捏他的手指：“好，下次教你自由泳。”

夜风微凉，路灯一盏一盏亮起来，他们的影子在地上交叠，像水波一样温柔地晃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