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下雪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卧室，贺峻霖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手臂习惯性地往旁边一搭，却扑了个空。他睁开惺忪的睡眼，发现严浩翔已经不在床上了。

"浩翔？"他揉着眼睛坐起身，声音里还带着刚睡醒的软糯。

"霖霖，快来看！"严浩翔的声音从阳台传来，语气中透着罕见的兴奋。

贺峻霖掀开被子，赤脚踩在温暖的地板上，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阳台。推开玻璃门的瞬间，一阵清冷的空气扑面而来，他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怎么不穿外套就——"严浩翔责备的话说到一半，在看到贺峻霖冻得通红的脚趾时戛然而止。他叹了口气，一把将人拦腰抱起，走回卧室。

"放我下来！你还没告诉我看什么呢！"贺峻霖在他怀里挣扎，却被抱得更紧。

"先穿衣服。"严浩翔不容反驳地说，把他放在床边，蹲下身从抽屉里拿出一双毛绒袜子，动作轻柔地套在他冰凉的脚上。

贺峻霖低头看着严浩翔专注的侧脸，心头涌上一股暖流。他伸手揉了揉严浩翔的头发，软声道："好啦，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严浩翔站起身，从衣柜里拿出两件同款不同色的羽绒服——一件白色，一件黑色。他把白色那件递给贺峻霖："外面下雪了。"

"什么？"贺峻霖瞪大眼睛，一把抓过羽绒服就往身上套，"真的假的？我们这儿都多少年没下过雪了！"

"所以我才叫你来看。"严浩翔帮他拉好拉链，又围上一条红色围巾，"慢点，雪又不会跑。"

贺峻霖已经迫不及待地冲向阳台，当看到窗外飘落的雪花时，他发出一声惊喜的欢呼。细碎的雪花从灰蒙蒙的天空中缓缓飘落，小区里的树木和草坪已经覆上了一层薄薄的白纱。

"太美了！"贺峻霖转身抱住跟过来的严浩翔，"我们出去看雪好不好？"

严浩翔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哪里说得出拒绝的话。他捏了捏贺峻霖的脸颊："去穿雪地靴，我去给你泡杯热可可。"

十五分钟后，两人全副武装地站在小区花园里。贺峻霖戴着一顶白色的毛线帽，帽顶上还缀着个小毛球，随着他仰头看雪的动作一摇一晃。严浩翔则戴着同款的黑色帽子，站在他身边，像一座沉稳的灯塔。

"伸手。"严浩翔说。

贺峻霖乖乖伸出手，一片雪花轻轻落在他的掌心，瞬间融化成一颗小水珠。

"好冰！"他笑着缩回手，却因为动作太大差点滑倒。严浩翔眼疾手快地揽住他的腰，无奈地摇头："小心点。"

"有你在嘛。"贺峻霖笑嘻嘻地靠在他身上，突然弯腰抓起一把雪，迅速塞进严浩翔的衣领里。

"贺峻霖！"严浩翔被冰得一激灵，还没来得及反应，罪魁祸首已经大笑着跑开了。

"来追我啊！"贺峻霖边跑边回头挑衅，结果一脚踩在结冰的路面上，整个人向前滑去。

严浩翔一个箭步冲上前，在千钧一发之际抓住了他的手臂，把他拽了回来。贺峻霖惊魂未定地扑进他怀里，两人因为惯性转了个圈才稳住身形。

"还跑不跑了？"严浩翔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声音里带着后怕的严厉。

贺峻霖自知理亏，讨好地用鼻尖蹭了蹭他的下巴："不跑了，我错了。"

严浩翔拿他没办法，只能叹了口气，握住他冰凉的手放进自己口袋里："手这么冷还玩雪。"

"那你帮我暖暖嘛。"贺峻霖得寸进尺地把另一只手也塞进去，整个人几乎挂在严浩翔身上。

两人就这样在雪中漫步，贺峻霖时不时弯腰抓一把雪捏成小球，然后趁严浩翔不注意扔过去。严浩翔虽然每次都假装生气，但眼底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