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清的笑容扩大,眼底却冰冷一片:“我告诉你,今晚过后,你会彻底明白——你不过是严浩翔的一个玩物,而他,永远都不会来救你。”
贺峻霖的瞳孔微微收缩。
——严浩翔……不会来?
这个念头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割开他的理智。
严清松开手,后退一步,对王老板抬了抬下巴:“带走吧,别玩死了就行。”
王老板狞笑着上前,一把拽住贺峻霖的头发,拖着他往包厢深处走去。贺峻霖的指尖死死抠住地毯,指甲断裂的疼痛让他眼前发黑,却依旧无法阻止自己被拖向深渊。
“放开……我!”他嘶哑地挣扎,声音几乎破碎。
没人理会他。
包厢的门被重重关上,隔绝了外界所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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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峻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那一夜的。
疼痛、屈辱、绝望……像潮水一般淹没了他,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他的意识在崩溃边缘徘徊,眼前时而模糊时而清晰,耳边只剩下王老板粗重的喘息和刺耳的笑声。
他曾经试图反抗,换来的却是更粗暴的对待。
手腕上的绳索深深勒进皮肉,膝盖磨破出血,喉咙因为嘶喊而沙哑得发不出声音。
到最后,他甚至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只剩下麻木。
——严浩翔……真的不会来吗?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盘旋,像一把锋利的刀,一点点剜去他最后的希望。
天色渐亮时,王老板终于心满意足地离开,临走前还踹了他一脚。贺峻霖蜷缩在角落,浑身发抖,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碎不堪,裸露的皮肤上布满青紫的痕迹。
包厢的门再次被推开。
严清慢悠悠地走进来,手里端着一杯红酒,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怎么样?还觉得自己能逃出去吗?”
贺峻霖没说话,只是缓缓闭上眼。
严清蹲下身,用酒杯冰凉的杯沿抵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睁开眼睛,看着我。”
贺峻霖的睫毛颤了颤,最终还是睁开了眼。
他的眼神空洞,像是被抽走了灵魂,只剩下一个破碎的躯壳。
严清满意地笑了:“这才对。”
他站起身,对门外的手下吩咐道:“带他去洗干净,别让他死了。”
贺峻霖被粗暴地拖起来,像一具没有生命的玩偶,任由他们摆布。
冷水从头顶浇下,刺骨的寒意让他微微发抖,却依旧沉默。
没人说话,只有水流冲刷的声音。
贺峻霖望着镜中的自己——苍白的脸色,干裂的嘴唇,空洞的眼神……
——这还是他吗?
他缓缓抬起手,指尖触碰镜面,冰冷的触感让他微微一颤。
镜中的倒影突然扭曲了一瞬,仿佛在嘲笑他的狼狈。
贺峻霖的指尖缓缓收紧,指甲在镜面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他逃不掉了。
——严浩翔……不会来救他了。
这个认知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他所有的坚持。
他的膝盖一软,缓缓滑坐在地上,水珠顺着发梢滴落,混着无声的泪水,砸在冰冷的地砖上。
绝望,终于彻底吞噬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