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朦胧中,青石板路泛着湿润的光泽,镜头缓缓推进*
我撑着伞站在巷口,看着那道久违的身影穿过雨幕。马嘉祺手持油纸伞,月白长衫被风掀起一角,露出怀里抱着的女童。小丫头正啃着糖葫芦,甜腻的糖渍粘在他的袖口,那上面绣着淡雅的兰草纹样。
"爹爹,那个姨姨又跟着我们了。"女童忽然转头,琉璃般的眼眸直直望向我。我心头一颤——那眉眼间流转的神韵,分明就是我儿时的模样。
马嘉祺身子猛地一震,伞面倾斜,露出颈间淡淡的金印。那是太女伴读的标记,却被两道狰狞的疤痕贯穿,像被人硬生生剜去的痕迹。
"阿月看错了。"他的声音染上冰霜,将孩子往怀里紧了紧,"这世间会唤你爹爹的,唯有清风明月。"
骤雨倾盆而下,他踉跄着躲进街边医馆。门楣上"悬壶济世"四个大字墨香未散,宋亚轩正在堂前捣药,青色布衣被孕肚撑出温柔的弧度。
"三十七步。"他忽然抬头轻笑,琥珀色的眼眸在雨中泛着冷光,"从长乐坊到杏林馆,陛下这次比三日前少走了两步。"
药杵重重砸下,震得我指尖发麻。往昔他总爱数着我上朝的步数,在奏折里藏些俏皮话。如今那截伶仆的手腕上戴着粗陶镯子,倒比从前的翡翠更衬他枯瘦的手腕。
后堂传来嬉闹声,刘耀文拎着两个男娃走出来。玄色短打勾勒出劲瘦身形,小腹处却有可疑的弧度。曾经最骁勇的暗卫如今赤着脚,脚踝处噬心蛊留下的紫斑如妖冶的花。
"要爹爹抱!"小儿子扑向宋亚轩,他护着肚子弯腰时,衣领滑落一截锁骨——那里本该有粒朱砂痣,如今只剩凹凸不平的烫伤。
雨声淅沥,我望着檐下其乐融融的一家,喉间突然泛起腥甜。三年前太医院那场大火里,我亲手烧掉的孕嗣档案正在眼前鲜活跳动。
"陛下可知避子汤遇傀儡丹会成保胎药?"宋亚轩忽然将药渣泼在门槛前,褐色的水渍蜿蜒如血,"您当年赏的琉璃盏,臣日日用来饮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