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忧心忡忡地望向她,不断的为她扇风驱散毒药,但宫远徵的攻势已逼近眼前,他别无选择,只能与金繁联手先应对宫远徵。宋姣姣蜷缩在角落里大口踹气,今日她故意未服药,就是为了让所有人都知晓,她宋姣姣有喘鸣之疾,在宫门犯病后,是宫门开的药救了她,人在宫门里,用的是宫门的药,再有下毒陷害的,总要想想宫门的人不会自打脸来害她吧!只是,这疼痛却实在是让人难以忍受。
另一边,郑南衣刻意暴露身份,被宫唤羽击晕带走,无锋的细作就此落网。宫子羽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哥哥和新娘们离去,目光茫然,似乎还从刚刚的混乱中回过神来。
而宫远徵则缓缓走向墙角,指尖摩挲着大拇指,思索着什么。方才在宫子羽怀中瞥见那张小脸时,他便生出了几分捏捏她脸颊的冲动。然而,就在手指轻触到她的肌肤,他感受到了一丝柔软的触感时。宋姣姣因疼痛艰难地睁开眼,虚弱地吐出几个字:“救……救我……难受……”
宫远徵看着她那副虚弱痛苦的模样,心中莫名一紧。这么可爱的小猫,不该这般痛苦地躺在这里。他伸手扣住她的手腕,仔细把脉,眉宇间渐渐浮现出一丝凝重。随后,他取出银针,手法娴熟地在她穴位上扎了几针,给她解了毒,又缓和了病情,疼痛似乎得到了些许缓解,宋姣姣的眉头慢慢舒展,脸色也稍稍好转了些。
然而,宫远徵的目光依旧停留在她脸上,还是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那触感竟和他想象中的一样柔软细腻。他掏出帕子,小心擦拭掉她额头上因疼痛渗出的冷汗,随后将她轻轻横抱起来。感受到怀中那几乎轻若无物的重量,他不由得低声叹息:“可怜的小猫。”语气中夹杂着复杂的情绪,仿佛是对这个脆弱生命的怜惜,又似乎带着一丝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情绪的疑惑。
宫远徵小心翼翼地将宋姣姣抱起,心中升腾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冲动——他想要把这只小猫带回徵宫藏起来。他的目光落在她苍白如纸的脸上,那种脆弱令他心头一紧。
然而,就在他刚迈步向前时,宫子羽却挡住了去路。“宫远徵!你要带她去哪里?新娘们现在应该回女客院落!”宫子羽厉声质问。宫远徵的眉头骤然蹙起,眼中划过一丝冷峻与不耐。他轻易甩开宫子羽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不屑的看着他,声音低沉而冰冷:“蠢货!我是在救她!若是靠你想起来,她早就没命了!”话音未落,他已转身疾步离开,毫不理会身后的人。
那一句充满锋芒的话语却像刀刃一般扎进了宫子羽的心里。他站在原地,怔怔地望着宫远徵怀中昏迷的宋姣姣,她脸色苍白,手无力垂在空中,那原本在水牢中鲜活灵动,生气可爱的模样好像一瞬间全都消失了。此刻的她,虚弱得如同一片飘零的枯叶,毫无生气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