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愣住了,瞪大双眼,似乎全然没料到她竟然敢这样放肆。他下意识地抬手想要拨开她的手,却被她那发自内心的笑靥迷住了目光,原本抬起的手也悄然垂落下来,最终只是任由她轻轻捏着自己的脸颊,神情复杂,却并不抗拒。
宫尚角凝视着宋姣姣唇边浅浅的笑意,再瞥见远徵弟弟那副乖巧的模样,不觉间手指悄然收紧。他脸色僵硬了片刻,才缓缓松开,一抹淡淡的笑容浮上嘴角。罢了,不过是喜欢宋氏欢喜时的模样和她充满生气的样子而已,尚未到动心的地步。
而且远徵弟弟难得遇见一个令他喜欢的人,宋姣姣也需要远徵弟弟的治疗和陪伴。他二人年龄相仿,郎才女貌,堪称天造地设的一对,能在一起,倒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捏着宫远徵的脸颊良久,宋姣姣终于松了手。宫远徵从她的笑容中恍然回神,脸颊瞬间染上一层红晕。他下意识地抓住她的手腕,话语因窘迫而变得磕磕巴巴:“你、你怎么敢这样对我!小心我给你下毒!”
宋姣姣歪着头,眼中带着一丝狡黠,笑吟吟地回应:“下什么毒啊?难道是下在心里的毒吗?哈哈!”她脸上的促狭笑意让宫远徵顿时明白过来,这是在戏弄他。羞恼之下,他猛地转过身去,背对着她不再理会。
见他如此态度,宋姣姣也不甘示弱,绕到他的面前。然而宫远徵依旧倔强地避开,几次三番都是如此,始终不肯与她对视。
渐渐地,宋姣姣心底的耐心被消磨殆尽。她明明已经放低姿态的哄着他了,可是宫远徵却丝毫不跟面子,这让她的怒火不由得升腾起来。冷哼一声,她转身朝宫尚角福了福身,随后带着雪琴径直离去。
看着她决然的背影,宫远徵愣住了,满心都是懊悔与无奈。他抬起头,向宫尚角低声诉苦,语气中透着委屈:“哥,刚刚明明是她先调笑我的,为什么还要生气啊……”
望着弟弟那副小心翼翼却又满是委屈的模样,宫尚角不禁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温和却笃定:“远徵啊,这并不是你的错,你无需如此慌张。宋姑娘从小被家人捧在掌心长大,娇纵些也是情理之中的事。等下次你带上些礼物去见她,多顺着些她,她自然会与你和好。不过,下次还是得多加留意些——宋姑娘年纪尚小,性子又倔,你得多哄着点,她才会乐意与你亲近。”
宫远徵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开始思考着该送宋姣姣些什么礼物才好,送自己培养的蛊虫?不行不行,那些侍女说小女孩最怕这些了。不然送暗器?也不行,宋姣姣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又不喜欢这些冷冰冰又危险的东西!
看着弟弟眉头微蹙、陷入沉思的模样,宫尚角忍不住轻轻摇头,嘴角却扬起一抹浅笑。果然啊,远徵长大了,连心思都开始往讨姑娘欢心的方向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