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王府内
“听说昨夜王妃房里要了三次水……”
“哼,我看王爷对王妃才是喜爱的紧,今早那赏赐如流水一样进了王妃房里。”
“西苑那为没闹?没吵着让王爷去看她?”
“怎么没闹!只是上面派人压住罢了。”
“呵呵呵,她沈绮烟也有今天,她作威作福的好日子要到头喽!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若不是救了咱们王爷的命,哪能轮到她做侧妃!”
“哈哈哈哈哈哈,走吧,咱们快勤快些干活去,不能让王妃不悦。”
殊不知她们的对话,江月楼全听了去。
“沈侧妃不是京城人家?”
“奴婢都打听清楚了,这位沈侧妃沈绮烟是王爷在南疆战场上带回来的,据说,是她在王爷被追杀身受重伤时以命相救,才被破格纳入了府,王爷抬举她,娶她做了侧妃,这可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三年前入的府,这些年被王爷宠的嚣张跋扈,有恃无恐,目中无人,随意打罚下人,王府上下怨声载道,听说昨晚在房里又哭又闹摔砸东西呢!”春晴解释道。
“南疆吗?……”江月楼低声念到,眼中闪令人看不懂的光芒。“走吧,别耽搁了进宫。”
养心殿
裴云彻私自回京的消息,如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在朝堂上掀起了惊涛骇浪。
早朝时分,百官齐聚。礼部尚书率先出列,神色凝重,手中笏板高举,声音中满是愤怒与震惊:“陛下,裴云彻身为边疆武将,竟擅自离开驻地,私自回京,此乃严重违反军纪之举,其心可诛,必须严惩,以正国法!”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议论纷纷,文官们大多随声附和,纷纷指责裴云彻的行为目无王法,破坏了朝廷的规矩和秩序。
这时,兵部侍郎站出来,眉头紧皱,拱手说道:“陛下,裴将军向来忠勇,此次私自回京,说不定有隐情,贸然定罪,恐寒了将士之心。” 然而,他的话立刻被淹没在一片反对声中。户部尚书冷笑一声,嘲讽道:“哼,什么隐情?分明是居心叵测!边疆战事吃紧,他却擅离职守,这不是临阵脱逃是什么?”
一时间,朝堂上分成两派,争吵不休。有人主张立刻将裴云彻下狱,按军法处置;有人则认为应先查明原因,再做定夺 。而坐在龙椅上的皇帝,脸色阴沉,目光冷峻地扫视着众人,心中暗自思量:裴云彻手握重兵,他此举究竟意欲何为?是真有不臣之心,还是另有苦衷?若处置不当,不仅会影响边疆战局,还可能引发朝堂动荡。
就在众人争论得不可开交之时,裴云彻大步踏入朝堂。他身披战甲,虽满脸疲惫,却难掩英气,眼中透着坚定与决然。看到裴云彻出现,朝堂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气氛紧张得仿佛能点燃空气 。
"裴将军好大胆子!" 皇帝将奏折重重拍在龙案上,鎏金龙纹在震颤中折射出冷光,"朕三令五申边关将领不得擅离驻地,你竟私率三千铁骑回京,当朕的旨意是儿戏?"
裴云彻额头抵着冰凉的青砖,喉间泛起铁锈味:"末将...末将听闻京畿有异动,特来护驾。"
"护驾?" 皇帝冷笑,袍袖扫落案上玉镇纸,"边疆战事吃紧,你弃守边关,如今倒成了护驾功臣?来人,将这..."
"陛下息怒。" 一声温润的劝阻自列班中响起。淮王祁钰缓步出列,玄色蟒袍上的暗纹随着步伐若隐若现,"裴将军戍边三载,战功赫赫,此番虽违圣令,却也未必无因。" 他眼角余光扫过裴云彻,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暗芒。
皇帝眯起眼,望着这位最得人心的儿子:"淮王这话,是觉得朕冤枉了功臣?"
"儿臣不敢。" 祁钰深深一揖,广袖拂过青砖,"只是眼下南疆告急,京城又传言四起。裴将军此举若确系为护陛下安危,倒不如先查明真相,再论功过。" 他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暗卫伏地呈上密函。
皇帝展开密函的瞬间,脸色骤变。祁钰望着御案上飘落的半片枯叶,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玉珏——那上面刻着与裴云彻兵符相同的纹路。
“好!那朕就成全你!裴云彻!朕派你领精兵攻打南疆,朕封你为骠骑大将军,为朕分忧,”
“此剑名曰'镇岳',乃太祖开国时斩叛将所用。"皇帝抚过剑鞘,眼中映出裴云彻紧绷的侧脸,"今赐卿此剑,见剑如见朕。” 当剑身出鞘三寸,寒芒惊得阶下群臣屏息,裴云彻单膝跪地,掌心早已沁出薄汗。
“赐苏卿骠骑将军印,食邑三千户,府邸可自选皇城西侧新苑。”皇帝话音未落,裴云彻已重重叩首,额头撞在青砖上发出闷响:“臣愿为陛下肝脑涂地!”
皇上龙颜大悦“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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