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想过,我和沈晏会变成这样。起初不过是一句无心的话,我说他太忙,冷落了我。他皱着眉反驳,说我不理解他的压力。争吵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到最后,连见面都成了煎熬。我们住在同一教室下,却像两个陌生人,擦肩而过时连眼神都刻意避开。
那天深夜,我在客厅里喝酒,电视屏幕闪着蓝光,却照不进心里。沈晏从书房出来,看见我时脚步顿了顿,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回了房间。门关上的声音很轻,却重重地砸在我心上。周时晏就是在这时候敲响了我的门。
他提着一袋啤酒,笑着晃了晃:“听说有人需要借酒消愁?”我盯着他,眼眶发酸。周时晏是沈晏的大学室友,也是我们共同的朋友,这些年一直像兄长一样照顾着我们。“他不理我。”我低声说,嗓子哑得不像话。周时晏叹了口气,在我旁边坐下,递给我一罐啤酒。“你们俩啊……”他摇摇头,“一个比一个倔。”
我灌了一口酒,冰凉的液体滑进喉咙,却压不住心里的酸涩。“我不知道该怎么打破这个僵局。”
周时晏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你知道沈晏最近在加班赶什么项目吗?”我摇头。“下个月是你的生日。”他看着我,眼神温和,“他一直在偷偷准备。”我愣住了。“他这人嘴硬,心里比谁都惦记你。”
周时晏笑了笑,“不过,要是我今晚不来,你们俩是不是打算互相折磨到明年?”我低下头,眼泪砸在手背上。
“行了。”他站起身,轻轻揉了揉我的头发,“去跟他好好谈谈,别等失去才后悔。”那晚,我敲开了沈晏的门。他站在门口,眼睛微红,像是也没睡好。
我们沉默地对视了几秒,最后他伸出手,把我拉进了怀里。他的心跳声透过胸膛传来,又急又重。我闭上眼,听见他低声说:“对不起。”
周时晏说得对。有些话,总要有人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