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当天，每班的小组单独一间规格不大的实验室。
季歆悦这间的实验室空调刚好坏了，闷的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耀眼的灯光仿佛穿透每个角落，季歆悦的手心微微出汗，指尖悬在滴定管上方，微微发僵。
“最后一滴......”
橡胶球被轻轻挤压，那滴透明的氢氧化钠溶液在管口颤了颤，突然偏离轨迹——不出意外的话还是出意外了。
“啪。”
液体溅落在身旁叶凛的实验服上，在藏蓝色布料上洇开一片深色水痕。
完蛋了完蛋了……
“NaOH溶液，有腐蚀性。”
叶凛声音很淡，修长的手指已经搭在了实验服纽扣上。
还没等季歆悦反应过来，他已经利落地解开了衣扣。
藏蓝色的实验服被随意地扔在一旁。
季歆悦的呼吸停滞了，人直接僵在原地，像被点了穴位。
冷白的灯光下，他的腰腹线条一览无余——六块腹肌轮廓分明。
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人鱼线深深没入裤腰，在实验室的灯光下镀上一层细腻的光泽。
他的皮肤上还带着薄汗，锁骨下的阴影随着动作若隐若现。
“看呆了？”
叶凛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我……”
季歆悦脸颊泛起红晕，已经尴尬得无地自容了。
慌乱地别开视线，手里的滴定管差点滑落。
“那个……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
话还没说完，叶凛忽然向前一步。
他的腹肌近在咫尺，肌肉线条随着呼吸收紧，腰侧的人鱼线在灯光下划出凌厉的弧度。
季歆悦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混着实验室的酒精味，莫名让人头晕目眩。
“实验室规定，”他低头，声音压得很低，“化学品溅到衣服要立即处理。”
季歆悦的指尖微微发抖。
老师确实是这么说的，因为她在这门课上是个废材。
特别担心做实验的时候因为一己之力把整个实验室毁于一地……
所以实验规定记得比谁都更加清楚，他这反应无疑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是自己太多虑了吗？可他是学校最耀眼的存在啊。
不一会儿，那滴偏离的溶液早已蒸发，但某种更危险的化学反应，好像已经在她胸腔内蠢蠢欲动了。
“所以。”
叶凛的指尖轻轻点了点她手中的滴定管，腹肌随着动作微微绷紧。
“下次小心点。”
“好。”
季歆悦下意识接话，整个人都有那么一些发颤。
自己好歹也是活过二十多年的人，怎么就这么内敛……”
她的指尖死死攥着滴定管，指节都泛了白。
叶凛的腹肌近在咫尺，实验室的灯光在他紧实的腰腹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
每一道线条都清晰得让人心跳加速。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抬头对上他的视线。
“既然NaOH有腐蚀性，那你的皮肤……”
叶凛挑眉，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问。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腹部，修长的手指随意地划过腹肌的沟壑，像是在检查。
“没事。”
他嗓音低沉，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浓度很低。”
季歆悦的耳尖有些发烫。
“不过。”
他忽然俯身，从实验台上抽出一张湿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腹肌上并不存在的溶液痕迹。
“既然是你的失误……”
他穿上另一件备好的白衬衫，季歆悦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跟着他的手指移动动，想起刚刚的场面不自觉的咽了一口水。
“……那你要负责解决。”
季歆悦猛地抬头：“怎么解决？”
叶凛勾唇，将湿巾丢进垃圾桶，顺手拿起实验记录本。
“帮我完成实验报告。”
“……啊？”
“下周末与我们一起去踏青，就当交个朋友。”
他很快处理好一切，重新操作了一遍实验，季歆悦就负责给出信息指导和偶尔的实操帮助。
原本是如何都不想再动手了担心又再次搞砸，但是叶凛却一点也不介意。
且现在这副样子，又好像恢复了别人严重的高冷形态，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实验也不能单独一个人完成，所以后面只能更加谨慎的辅佐他。
他还创新了实验的一些问题，不过季歆悦不怎么懂，没多久他还要去完成答辩。
叶凛是什么人，完全不用太久就完成了这次实验，真就应了前面说的话——“有我在，你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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