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时，是城市灯光与心跳的重叠。

挥手告别时，伊莱口袋里的手机“叮”的一声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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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怎么可能是说的自己呢。

肯定是我想多了。

不可能是我，不可能……

……

菲欧娜捏着自己温热的耳垂，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等老虎和穆勒出来了，菲欧娜随意问了一句。

菲欧娜·吉尔曼爸爸，刚刚那两个人是店里的常客吗？

穆勒·吉尔曼（娜父）是啊，他们经常来。

穆勒·吉尔曼（娜父）本来是还有个女生跟他们一起的，但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女生今天没来。怎么了吗？

菲欧娜摇头。

菲欧娜·吉尔曼没，问问。

ktv包厢。

玛尔塔·贝坦菲尔哟，来了？

霓虹灯在包厢里流转闪烁，人不算少，都是十七八岁的年轻姑娘小伙子。震耳的音乐声中，有人举着麦克风放声高歌，有人跟着节奏摇摆，笑声和碰杯声此起彼伏，整个房间仿佛被欢乐的声浪填满。

玛尔塔端着一杯果汁凑到奈布面前，嗅了嗅。

奈布被她的动作搞得有点心痒痒，把玛尔塔的脸推开。

奈布·萨贝达喂，老巫婆你干嘛……

玛尔塔·贝坦菲尔你又抽烟了。

奈布·萨贝达……

奈布·萨贝达我都拿空气清新剂把自己洗一遍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玛尔塔·贝坦菲尔本来肺就不好，还抽烟。

玛尔塔又瞪了一眼旁边的伊莱。

伊莱·克拉克……

伊莱·克拉克下次一定阻止他。

玛尔塔·贝坦菲尔两个人没一个靠谱的。

玛尔塔·贝坦菲尔还有下次，我直接告诉叔叔去。

奈布·萨贝达哎呦姑奶奶，我错了，你别告诉我爸成不成。

奈布·萨贝达再也不抽了……不抽了，不抽了。

奈布·萨贝达你今天是寿星，心情好点…生日快乐啊。

人一旦紧张起来，说出来的话是前脚不搭后脚。

音乐声停了下来，屋内朋友们笑声此起彼伏。

“快来呀小塔，切蛋糕了……”

……

午夜钟声敲过十二下，ktv内喧嚣的人群如潮水般退去。三人结伴来到街头，玛尔塔怀里堆满了礼物盒，丝带在夜风中轻轻摇曳，几乎要遮住她的视线。

玛尔塔·贝坦菲尔喂，老魔头，叫车。

玛尔塔踢了踢脚边的小石子，声音里带着胜利者的慵懒。

奈布翻了个白眼，月光在他鼻梁上投下一道倔强的阴影，手指却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滑动。

奈布·萨贝达就知道使唤我。

他嘟囔着，声音里却带着习以为常的纵容。

欧丽城的夜晚总是这样，灯火比星辰更璀璨，人声比海浪更喧嚣。

伊莱静立在一旁，目光穿过霓虹灯编织的夜色，落在街角那家永不打烊的奶茶店前。霓虹灯牌在夜色中明明灭灭，勾勒出一个熟悉的剪影。

他下意识否认，那个在台球店里安静的乖乖女，怎么可能出现在午夜街头？

可命运总爱开玩笑。

当那个身影转身时，眼角还带着未散的笑意。

她正对身旁的朋友说了句什么，忽然掩着嘴笑起来，她没往这边看，目光全然沉浸在朋友的调侃里，眸中跳动着鲜活的光彩，像是盛着整条街的灯火。

朋友说了什么，她轻轻推了对方一把，笑意更深，连肩膀都跟着颤了颤。夜风拂过，她随手将一缕艳红碎发别到耳后，动作随意又自然，仿佛午夜街头才是她的主场。

……和台球厅里那个乖乖女判若两人。

伊莱下意识移开视线，却又忍不住再次看过去。她仍没发现他，而他竟莫名松了口气。

玛尔塔把礼物盒一股脑塞给奈布，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细碎的闪光粉从她指间簌簌落下。

玛尔塔·贝坦菲尔你俩喝不喝奶茶？

她突然指向马路对面，没等回答，她已经窜了出去，栗色发尾在夜风中划出俏皮的弧度。

奈布盯着手机屏幕上跳动的倒计时，无奈地撇了撇嘴

奈布·萨贝达车都打好了，还有七分钟到。

玛尔塔·贝坦菲尔七分钟够我买十杯了！

她的声音淹没在推门而入时响起的风铃声中。

伊莱缓步跟在后面，推门时玻璃上倒映出他略显迟疑的身影。店内暖黄的灯光流淌，他刻意不去看角落里正在和朋友说笑的女生。

玛尔塔·贝坦菲尔怎么这么贵啊？

玛尔塔面露难色，疯狂朝奈布和伊莱使着眼色。

十多年的友谊不是吹的，他们都看懂了玛尔塔的意思：太贵了我买不起，求你们陪我演戏让我有面子的离开这个抢银行的地方！！

但还没等他们做出反应，店员立马露出职业微笑："今天有五人团购优惠哦，优惠到30元五杯。"

空气突然安静了一秒。玛尔塔的视线与身旁红发女生悄然相撞，对方也正对着价目表露出为难的神色。两人不约而同地挑了挑眉，默契地点头。

五人团购就这么完美的解决了。

五分钟后，他们站在店门口。玛尔塔咬着吸管，珍珠在唇齿间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玛尔塔·贝坦菲尔今天谢谢你们啊。

她含糊不清地说着，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轻点。

玛尔塔·贝坦菲尔交个朋友吗？玛尔塔·贝坦菲尔。

菲欧娜·吉尔曼没事的，刚好我和朋友也觉得太贵了不知道怎么办，幸好你们三个人出现…

菲欧娜扫完码，笑然。

菲欧娜·吉尔曼菲欧娜·吉尔曼。

玛尔塔的头像是一个男生的背影，戴着蓝色兜帽，肩头还有一只猫头鹰。

女生用男生头像也不是什么猎奇的事儿，她也没有在意。

车到了，挥手告别时，伊莱口袋里的手机“叮”的一声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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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