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瑶驱策昭和楼,一路向北。
然而这一趟旅程注定不会平静。
刚到中途,便有剑客冒然现身拦路,有的为了扬名立万,有的则是想印证武学。
起初,沐瑶尚有几分兴致,或指点一二,或轻松取胜,权当解闷。
森然剑气屡屡惊扰四野,渐渐搅得她不胜其烦。
让她愠怒的是,在一次义诊救人时,有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竟然悍然滋扰,毫无顾忌。
她眼神陡然凌厉,冷喝一声——
沐瑶“滚!”
话音未落,剑光一闪,滋事者武功尽废,喧嚣顿时平息。
自这之后挑战的人就少了。
然而这一切并未让她心安。稍作探查后,真相骤然清晰——百晓堂。
百晓堂竟将她的行踪轨迹乃至“青仪剑仙”的名号当作待价而沽的奇货。
更可恨的是,他们连她自幼的经历隐私,甚至连画像都成了兜售江湖的商品。
滔天的厌恶与怒火在沐瑶心底轰然炸开。
这百晓堂,简直和现代社会那些不知廉耻,毫无底线的狗仔没什么两样!
不知道他们的消息会引来多少豺狼,害死多少无辜吗?
有这闲功夫,还不如盯着天外天,积些德。
正怒火中烧之际,一道消息如风般传入耳中——名剑山庄试剑大会上,百里东君竟当众施展了失传已久的西楚剑歌。
一瞬间,沐瑶的眼神骤然一凛,眼底寒芒乍现。
沐瑶“驾!”
当即驾驶昭和楼,继续朝乾东城而去。
沐瑶驱策“昭和楼”抵达乾东城时,眼前景象令她微感意外。
乾东城,并非想象中的肃杀或沉闷,反而洋溢着一种少见的热闹与祥和。
街道宽阔整洁,商铺林立,人流如织。
百姓们衣着整洁,面色红润,步履间透着从容,脸上大多挂着满足而安宁的笑容。
孩童嬉戏的笑声清脆悦耳,市井交谈声也显得平和而富足。
这份远超她所见其他城镇的繁华与安宁,无声地诉说着此地主事者的治理有方。
“百里家……能将这乾东城经营得如此富庶祥和,倒非庸碌之辈。”
沐瑶心中暗忖,对镇西侯府的印象,不由得悄然拔高了几分。
既已打听到百里东君尚未回城,沐瑶便寻了个清静处,支起“昭和楼”的医幡,开始例行义诊。
问诊间,难免与热情的乾东城百姓攀谈几句。
提及百里家的小公子百里东君,这些淳朴的百姓们,脸上无不浮现出善意的笑容。
“小公子啊?心善得很!”
“就是性子跳脱了些,跟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
“对,天真!没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
沐瑶“确实是天真。”
听着这些满是包容甚至宠溺的评价,沐瑶面上不动声色,出声附和,心底却忍不住嗤笑一声。
天真到引狼入室而不自知!
天真到和害死自己师傅的人在一起。
天真到铁蹄踏破山河、血染故土之际,还能与那敌国帝女情深不悔!
这岂是天真?分明是没心没肺的白眼狼!
或许,镇西侯府最初只想将这唯一的继承人养成一个不知权谋、不谙世事的富贵闲人,以此消解那高悬于顶的帝王猜忌。只是……
只是没想到百里东君真的废了,盛极一时的酒仙百里东君最后落得个那么个下场。
不过至少还活着比那些家破人亡的普通人好多了。
或许,镇西侯府最初只想将这唯一的继承人养成一个不谙权谋、不识世事的富贵闲人,以此消解那高悬于顶的帝王猜忌。
只是……未曾料到,百里东君竟真的“废”了。那位盛极一时的酒仙,终究落得那般境地。
不过,比之家破人亡的普通人,他好歹……还活着。
烬南枝百里东君全凭心情行事,明德帝被他打落了境界,虽然看起来很爽。
烬南枝但镇西侯府的下场…也一定很惨,整不了百里东君还整不了镇西侯府吗?
烬南枝话说剧里把明德帝改的不像样子。演员演技也好,白王和明德帝简直是天差地别,我都不敢想象是一个人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