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叶鼎之虽被抓住,却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琅琊王萧若风以王命强行释放。
而百里东君和司空长风,则早就被闻讯赶来的镇西侯世子百里洛城强势带走。
第二日中午,天启城炸开了锅。
街头巷尾,茶馆酒肆,人们都在热烈地谈论着昨日那场惊世骇俗的抢亲。
“什么?!叶羽?叶羽将军的儿子叶鼎之?!”一个酒客惊得酒杯掉在桌上,“他爹当年不是……”
“哼!”旁边一人立刻粗暴地打断,满脸不屑,“栽赃!明眼人都知道那是彻头彻尾的栽赃!叶将军忠肝义胆,战功赫赫,岂是那等谋逆小人?”
角落里,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缩着肩膀的大婶怯生生地插话,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可…可当年他私放北阙皇室,那可是板上钉钉的罪过啊?这…这不就是抗旨不尊,跟造反有啥两样?皇上仁慈,还让他多活了那么久……”她的话像滴入滚油的水珠。
话音未落,另一边早就“埋伏”好的、沐瑶安排的人立刻拍案而起,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煽动性的愤怒:“说得对!这就是反贼血脉!老子敢抗旨造反,儿子就敢当街抢亲,无法无天!”
“你们忘了那帮北阙余孽十几年前侵略我们的事了?”
“不说十多年前,就说去年,西南道多少无辜百姓(顾府的几个人)死在他们手里?乾东城被他们搅得天翻地覆!还有这天启城里,多少有天赋的年轻武者,不明不白就丢了性命?这都是血债!叶鼎之跟他们混在一起,能是什么好东西?!”
激烈的争吵瞬间引爆了整个酒肆,两派观点如同水火,激烈碰撞。
那两人丢下足以引爆全城的言论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走到暗处,声形性别也变了,这是沐瑶特地找的。
“说到底,都是他爹当年私放北阙皇室的祸根!我看皇上判叶羽谋反,一点都没冤枉他!”其中一人的声音还在原地飘荡。
西街。
“嘿!你们听说了吗?”一个卖货郎(沐瑶)突然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
“稷下学堂那位柳月先生收的宝贝徒弟,叫什么‘尹落霞’的?呸!根本就是个冒牌货!她是天外天的北阙帝女,玥瑶!”
“什么?!”人群一片哗然。
旁边一个常混迹赌坊的闲汉猛地一拍大腿,唾沫横飞:“这事儿我门儿清!老子在‘四淮城’亲眼见过真正的尹落霞!那会儿还纳闷呢,雪月城的赌王之女,啥时候跑天启来拜师学艺了?敢情是有人顶着她的名头招摇撞骗!”
另一个中年男子立刻凑上来,眼神闪烁着八卦的光芒,声音压得更低:“更邪乎的是,听说学堂那位李先生,李长生!他当年可是见过北阙皇后的,交情还不浅!他老神仙火眼金睛,能认不出玥瑶?可愣是装糊涂,硬是把人收下了!”
这话如同点燃了火药桶,旁边的百姓瞬间炸开了锅,愤怒的情绪如野火般蔓延:
“这不是坑害人吗?!不收就不收!这下好了,稷下学堂大考那天,死了多少‘好’苗子?都是他李长生造的孽!”
“就是!”几个挎着菜篮的妇人义愤填膺。
“这身份有什么难查的?那玥瑶和尹落霞,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瞎子都看得出不一样!学堂收徒的时候就没好好睁眼瞧瞧?!”
“误人子弟!害人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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