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天启城的街头巷尾,惊天消息如野火般迅速蔓延:
“嘿!听说了吗?那位高高在上百晓堂堂主的姬若风,今儿个早上,嘿!赤条条地被一个卖货郎发现在城西臭水沟边上!啧啧,那叫一个惨哟!”
“何止是惨!听说人都废透了,筋脉寸断,武功尽失,跟滩烂泥似的!”
“呸!活该,这人平日里贩卖消息,不知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老天爷总算开眼了!”
“哎哟喂,你小声点!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人家背后还有人呢,当心被听见!”
“怕他个鸟!他干的那些缺德事还少吗?报应,这就是报应!”
“就是!整天鼻孔朝天,如今成了个废物,看他还能威风到几时!”
萧羽三人易容坐在临街茶肆,将楼下沸反盈天的议论尽收耳中。
她微微侧目,看向身旁的苏昌河,眼神带着询问:是你派人把他扔到大街上的?
苏昌河眉梢轻挑,懒洋洋地摇摇头,无声地传递着“非我所为”的信息。
苏昌河“妙啊!不知是哪路英雄,行事如此……解气!深得我心!”
他抚掌赞叹,眼中精光闪烁,那赞叹声中分明裹挟着“此计甚妙,话语间,还故意拖长了尾音,充满了暗示。
萧羽与苏昌河目光在空中一碰,瞬间心领神会。
两人都表示“学到了”,显然对这种简单粗暴又极具羞辱性的“解气”方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颇有些跃跃欲试的架势。
一旁的苏暮雨将两人这无声的“狼狈为奸”尽收眼底,额角突地一跳,内心警铃大作:
来了,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这才共事多久?满打满算不过一年光景。
他那有点小心思但又单纯可爱的弟弟小羽毛,竟肉眼可见地被昌河带歪了路数!
苏暮雨无声地叹了口气,扶住隐隐作痛的额角。
“造孽啊……昌河,好的不教,净教些扒衣扔沟的‘绝学’!虽然……听着确实解气……
但就是…就是太不雅观了些。”
影宗地界,正在处理卷宗的宋玉莫名的打了个喷嚏。“谁在念叨我?”
时间回到昨晚——
昨夜,宋玉眼见自家殿下眉宇间化不开的阴郁,又想起这些年映月殿遭受的冷落与殿下幼时挣扎求生的“艰难”岁月……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直冲顶门!
越想越气,一股邪火在他胸腔里翻腾。
忍不了实在是忍不了。
“敢让殿下不痛快?!”宋玉眼中寒光一闪,趁着夜色掩护,悄无声息地折返,将早已昏迷不醒的姬若风拖了起来。
“哼,让你也尝尝颜面扫地的滋味!”
宋玉动作麻利,几下便将姬若风剥了个精光,随后将其拎至城西一条污秽不堪的臭水沟旁,
“明日太阳升起,便是你‘名扬’天启之时!”
他冷冷地瞥了一眼地上狼狈的身影,确保其位置足够“醒目”,这才满意地融入夜色,消失无踪。
当日,萧若风一行人便在天启城中紧锣密鼓地追查凶手下落。
萧羽闻讯,也只淡淡地吐出一句,“不必理会。”
那晚她模拟了明德帝心腹大监——瑾宣阴柔诡谲的内息波动。
查吧!尽管去查!
若真有人能溯源此气,这滔天血债,最终也只会指向明德帝座下那条忠犬——瑾宣,进而,将猜疑的阴影投向龙椅之上。
至于怀疑她萧羽?
呵,证据何在?
一丝也无!
即便有万一……她亦无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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