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昊辰推开家门的瞬间,一股空荡而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房间里曾经熟悉的痕迹已被彻底抹去——照片、相册,甚至那些属于禾宝儿的小物件,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愣在原地,双腿仿佛被无形的力量钉住,随后缓缓滑坐在地上。手中的酒瓶微微颤抖,琥珀色的液体随着他的动作倾泻入口,辛辣的灼烧感却无法驱散胸口那股翻涌的情绪。他知道禾宝儿一定会生气,可他没想到她会用这种方式决然离开。委屈像潮水般淹没了他,那是对一个丈夫失去妻子身份认同的无助;悔恨则像一把钝刀,反复割裂着他的内心——为何当初没能多陪伴她?为何连她生病这样的大事都未曾察觉?他以为日子还长,以为一切都可以等到以后再说,却没想到,“以后”竟成了永远无法抵达的彼岸。郎昊辰仰头灌下又一口烈酒,视线模糊间,仿佛还能看到禾宝儿站在厨房忙碌的背影,听到她轻声唤他名字的声音。可惜,这些温暖的画面如今只剩下一片虚妄与遗憾。他用力握紧酒瓶,指节因用力泛白,喉间滚过一声低哑的叹息,不知是在怨恨自己,还是在质问命运弄人。
郎昊辰郎昊辰啊郎昊辰你太没用了自己媳妇儿生病了要做手术了你他娘还一点也不知道你就是个废物郎昊辰
郎昊辰媳妇宝儿宝宝我想你了我不要相亲我不要娶别人我就要你呀
过了数日,郎昊辰似乎陷入了酒的泥沼,整日酣醉,宛如一具没了灵魂的酒囊。高峰终于忍无可忍,眉头紧锁地叩响了徒弟的房门。片刻后,门被缓缓拉开,郎昊辰倚在门框上,醉意熏然,眼神迷离,身体也摇摇晃晃,似是风一吹便能倒下。高峰怔住了,眼前这个浑浑噩噩的人,真的是他平日里那个清隽自持、聪慧乖巧的大徒弟吗?心中的复杂情绪犹如潮水般翻涌而上。
郎昊辰师父怎么来了?
所有人你说我怎么样了小兔崽子喝那么多要死啊
郎昊辰对啊我就是要死反正我媳妇儿也不要我啦
所有人谁说宝儿不要你的宝儿她只是去做手术了,一年后说不定还能回来呢
郎昊辰回来她自己都说了手术成功的距离只有60%回来还回来吗?回来?
所有人这不还有60%的生命线对不对?那你说看他一年后要是回来看见你变成这样你看看还要不要你?
郎昊辰她不要我了那我也不活了
所有人说说什么呢你能不能正经一点振作起来
郎昊辰师父现在真的真的振作不起来您就不要管我了好不好?
所有人你是我的徒弟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是你师傅我不管你谁管你?
郎昊辰师父她不要我了
所有人郎昊辰你给我振作起来我跟你说要是宝儿回来了她会对你失望的
郎昊辰对我失望
所有人对你也不想她对你失望
郎昊辰我不想
所有人那你去收拾家收拾干净你家宝儿可是最喜欢干净的你等她回来你看见你一直在喝酒你看她骂不骂你啊
郎昊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