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我频繁光顾聚散随缘酒吧在与江照的闲聊中,我对这里的情况有了大致了解,和罗韧查到的资料基本吻合。
酒吧老板是霍子红,她与落马湖案的一位受害者曾是师生关系。至于木代——那个之前去万烽火处打探线索的女孩,则是霍子红收养的孩子,旁人都唤她“小老板娘”。酒吧的主要员工,便是江照和张叔两人。
说到江照的外号“一万三”,则源于他过去欠下的一万三千元债务。后来,霍子红替他还清了这笔钱,作为交换,他留在酒吧打工。不过,这是我自己调查到的结果,江照本人对此始终闭口不谈。

夜幕彻底降临,天穹如墨,星光洒落成河。
我依旧在这个时间踏入聚散随缘酒吧,刚坐下,江照便走了过来。
江照“今天喝点什么?”
商忱“野格利口酒,有吗?”
听到这个名字,江照明显怔了一下,随即换了个表情。我注意到他交感神经被迅速激活,肾上腺素和茶酚胺类物质急剧分泌,毛细血管网急速扩张。
简单来说——他的脸红了。
为什么脸红?

商忱“没有吗?”
我歪着头去看江照的眼睛,他这才回过神来看我。
江照“有,有,我给你调。”
我盯着他手中动作,那双修长的手指在金属器皿间灵活穿梭,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在酒吧的喧嚣中显得格外悦耳。
不过,江照今天的状态有些异常。他调酒时,目光总是悄悄扫向我这边,我知道,他的视线落点就是我。前几天他可不是这样——难道他已经察觉到了我的身份?
虽然我并不擅长读心术,但心理素质一向是我的强项,所以我坦然地直视他的眼睛。然而,等到他调好酒推到我面前时,他却避开了目光。
我没理会这些细节,端起酒杯轻抿一口。入口是浓烈的药草苦味与酒精的灼烧感,咽下后,舌根泛起一丝回甘。正如信息中描述的那样,野格混合着肉桂、甘草、柑橘的多重香气,仿佛一种复杂而破碎的情绪在口中蔓延。
不得不说,他还是这么懂我。
江照“感觉你今天有点不太一样。”
我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装作疑惑地站起身,低头打量自己的装扮。露肩短上衣露出一小截肩膀,露腰剪裁让腹肌若隐若现,黑色微喇裤顺着双腿垂成笔直的线条,厚底靴轻轻碾着地板。
商忱“很奇怪吗?”
江照“没,很漂亮,就是你突然穿成这样,还挺……惊艳的。”
这个理由确实很合理。毕竟前两天我来酒吧时,身上还穿着冲锋衣和宽松长裤,与今晚的形象截然不同。
曹严华“三兄,这个酒……”
一道声音打断了我们的对话,端着酒杯的男人走过来似乎是想向江照请教些什么,却在我的瞬间停住话头。
我认出他——几天前在雾江时,那位曾在楼下望着我们房间,并与木代相识的微胖男子。
但从他的表情来看,他不认识我,至于他停住话头的原因,或许和江照的脸红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