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忠诚剂的侵蚀

灰原被抽得撞向铁栏杆，喉间溢出闷哼。柯南如困兽般扑到铁栏前，指节因用力泛白。黑衣人的笑声带着金属般的冷硬：“明智的选择，小侦探。不过在你彻底效忠前——”他抬手打了个响指，两名手下架着灰原拖出牢房，“这位小姐，就先留在我们这儿当人质。”

铁门轰然关闭的瞬间，灰原回头的眼神刺痛了柯南。那抹倔强中带着担忧的目光，让他想起无数次并肩作战的夜晚。潮湿的空气里血腥味愈发浓重，柯南瘫坐在稻草堆上，脑海中不断闪过小兰的眼泪、灰原的警告，还有黑衣组织阴森的枪口。

　　 然而，黑衣人将针管在昏黄的灯光下轻轻摇晃，透明液体折射出诡异的光。“小侦探，你以为加入组织就这么简单？”他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皮鞋碾碎地上的稻草，“这可是我们特制的‘忠诚剂’，能让你彻底抛弃那些可笑的正义。”

柯南猛地抬头，后背紧贴冰冷的铁栏杆。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灰原被灌下APTX4869的痛苦模样，组织成员冷酷的杀戮现场。他强撑着站起来，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你们休想！”

“由不得你。”黑衣人打了个手势，两个壮汉突然从阴影中冲出，死死按住柯南。冰凉的针尖抵住他的脖颈，把针管里的液体注入了柯南的身体里。冰凉的液体顺着血管疯狂奔涌，柯南感觉颅骨仿佛要被炸开。眼前的世界扭曲成万花筒，黑衣人的狞笑和灰原染血的脸在视网膜上不断重叠。他想挣扎，肌肉却像被铅块坠住，连咬破舌尖的力气都没有。

　　 “药效会在三小时后彻底发作。”黑衣人用针管挑起柯南的下巴，“在此之前，你就会心甘情愿成为组织的忠犬。”随着铁门重重关闭，整个牢房陷入死寂，只有柯南粗重的喘息声在潮湿的墙壁间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