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泪灼金属

“住口......”夜枭握枪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机械义体的关节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嗒声。实验室的警报声骤然响起，红光中，灰原看见他额角暴起的青筋，那是记忆芯片过载的征兆。组织植入的防御程序正在疯狂绞杀新生的记忆，他的太阳穴突突跳动，仿佛随时会被撕裂。

“看看我，江户川！”灰原突然攥住他持枪的手腕，将冰冷的枪口抵在自己胸口，“如果连我都要杀，就扣动扳机吧！”夜枭的喉结滚动，额前碎发被冷汗浸湿，理智与疯狂在他眼中激烈交锋。而此刻，地下室的通风管道传来诡异的嗡鸣——组织派出的机械守卫，已经循着记忆波动的痕迹包围了这里。

　　 在回忆里，柯南总在暮色中倚着侦探事务所的窗台，用变声器给小兰打电话时嘴角藏不住的笑意；灰原哀调试解药失败时，他会默默递来一杯温牛奶，杯壁凝着细小的水珠；还有阿笠博士那些失败的发明，总能在绝境中成为扭转战局的关键。这些碎片在夜枭混沌的意识里疯狂翻涌，与组织灌输的杀戮指令激烈碰撞。

　　 夜枭无意识的扔下了枪，金属落地的脆响在死寂的地下室炸开。他颤抖着捂住剧痛的太阳穴，机械义体的关节不受控地抽搐，眼角竟渗出一滴滚烫的泪。这滴泪划过他半机械的脸颊，在金属表面蒸腾起细小的白雾，仿佛在灼烧他残存的意识。

“为什么......”夜枭的声音破碎得不成字句，记忆防御机制的反噬让他跪倒在地。他看见灰原哀朝自己扑来，却本能地向后瑟缩，机械手指深深掐进水泥地面。那些被组织封存的画面如潮水般涌来：小兰在命案现场焦急寻找他的身影，阿笠博士摸着胡子鼓励他“再试一次”，还有灰原哀藏在冷漠表象下的担忧——此刻都化作锋利的刀片，在他脑内横冲直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