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暖意在胸腔炸开。苏薇薇突然凑近，指尖勾住我领带往下拽，耳垂的珍珠耳钉擦过我下巴：“闻到醋味了？” 温热的呼吸扑在喉结上，“早上帮你选领带时，故意选了和我指甲油同色的藏蓝，就知道你会盯着我手看。”

她的无名指突然晃过眼前，素圈戒指在灯光下泛着微光。陈设计师笑着掏出手机，翻出和男友的合照：“看吧，我可不是什么登徒子。” 照片里两个男人拥着只布偶猫，背景是幅眼熟的油画 —— 正是苏薇薇上周说 “朋友送的” 那幅。

“所以你刚才摸她腰，是在讨论纹身构图？” 我盯着陈设计师指尖还没褪去的银色素描笔痕，突然觉得喉间发紧。

“不然呢？” 苏薇薇突然踮脚咬住我耳垂，舌尖扫过耳钉留下的小疤，“难不成你以为，” 指甲轻轻掐进我腰侧，“我会让别人碰这里？” 说着拉过我的手，按在自己后腰纹身正中央，丝绒下的肌肤烫得像块暖玉，“陈老师画的是平面图，你摸的可是立体原稿。”

宴会厅突然响起抽奖播报声。苏薇薇笑着拽起我手腕，吊带裙后背的开叉随着步伐扬起，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腰窝：“走啦，笨蛋，” 指尖划过我掌心的茧，“刚才陈老师说，我们的情侣纹身可以当橱窗主题，就叫 ——”

“叫什么？”

“叫《小太阳与月亮的私藏公式》。” 她回头时，眼尾泪痣弯成狡黠的月牙，“不过他说，” 突然凑近我耳边，“需要模特实拍细节，比如 ——” 指尖划过我衬衫下的纹身轮廓，“比如你掌心按在我后腰的样子，要高清无码的那种。”

我望着她泛红的耳尖，突然想起半小时前的紧张 —— 原来所有的肢体接触，早在她的明目张胆里，都藏着唯一的偏爱。陈设计师举着相机冲我们比耶，镜头对准苏薇薇拽我领带的手，和我按在她后腰的掌纹。闪光灯亮起瞬间，她突然踮脚吻上我唇角，樱桃小嘴在镜头前笑得像只偷腥的猫：“顾青生，你刚才吃醋时，耳尖红得比我口红还艳。”

宴会厅的吊灯突然暗了半拍。我望着她指尖还沾着的香槟酒渍，突然笑出声 —— 原来所谓的误会，不过是心跳加速时，没来得及说出的信任。当她主动把我的手按在最私密的纹身上，当她在镜头前毫不掩饰地宣告归属，所有的不安都化作掌心的温度，提醒着我：这个女人的每一个动作，从来都只指向同一个终点 ——

“顾青生，” 她突然掏出手机，翻开聊天记录，“你看，陈老师刚才发的设计稿备注。”

屏幕上，psd 文件角落用极小的字写着：“模特需为真实情侣，建议参考顾先生按在苏小姐后腰的力度 —— 指尖微蜷，掌心贴合，像握住全世界最珍贵的宝物。”

香槟杯底的气泡还在往上涌。苏薇薇突然用脚尖勾住我皮鞋跟，在地毯上碾出个小窝：“现在知道错了？” 黑丝小腿悄悄缠上我脚踝，“罚你今晚回家，” 指尖划过我皮带扣，“帮我卸指甲贴片 —— 藏蓝的，和你领带同色的那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