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查

夜色沉沉，萧剑头戴斗笠，压低帽檐遮住半张脸。

永琪和小燕子仍是一身平民打扮坐在马车内。

他们打算连夜赶路。

“小燕子，你要是困了，就靠着我睡一会吧？”

看着已经连打几个哈欠的小燕子，永琪揽着她的肩膀带入怀里。

“那怎么行呢？万一有官兵搜查怎么办？”小燕子晃了晃脑袋，打起精神。

突然，萧剑猛地勒住缰绳，马车剧烈一晃。

“怎么回事？”马车里的永琪压低声音问道。

萧剑回话：“注意了，前面有官兵。”

永琪在车内暗暗握紧了匕首，一旁的小燕子顿时睡意全无。她看了看身旁的永琪，眼珠子一转，脑子立马有了主意。

她拉着永琪，从身上掏出了一盒胭脂。

“永琪！来来来，正好我身上藏着胭脂盒，我给你打扮一下！”

“小燕子，你别闹了，给我化装？”永琪质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小燕子。

“诶！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磨磨蹭蹭的，你想被官兵认出来吗？小燕子瞪着眼睛反问。

而此时的马车缓缓驶向关卡。

“站住！”一名官兵上前举着火把拦住马车，“上面有令，我们要盘查每一辆车，车里有人吗？都下来。”

萧剑正要答话，小燕子突然掀开车帘，带着哭腔喊道：“官爷救命啊！我家夫君突发急病，要赶去县城找大夫！”

那兵卒将信将疑，举着火把往车内一照。

只见永琪脸色惨白地靠在车厢上，嘴角还带着“血迹”，正痛苦地呻吟着。

“这…”兵卒犹豫了。

小燕子哭得更凶了：“求官爷行行好，我夫君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说着就要跪下。

兵卒慌忙摆手：“罢了罢了，快走吧！”转身对同伴道：“让开让开，别耽误人家治病！”

三人就这么有惊无险地通过关卡。

待走远后，永琪擦掉嘴角的“血迹”——原来是刚才小燕子偷偷抹上的胭脂。

三人人相视一笑，紧绷的神经终于稍稍放松。

小燕子拍了拍胸口，长舒一口气，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活泼神采：“怎么样？我的乔装技术和演技是不是很好？那些官兵完全没认出来！”她得意地扬起下巴，眼睛亮晶晶的。

萧剑露出一丝笑意：“确实出人意料。”

永琪忍俊不禁，眼中满是宠溺：“你这个小脑瓜，关键时刻居然能想到这么厉害的办法。佩服佩服。”接着又靠近小燕子的耳旁，轻声道：“那几声夫君，喊的极好。以后也这么喊好不好？”

“你！”小燕子的脸“唰”地红到了耳根。

她慌乱地推开永琪，结结巴巴道：“胡、胡说什么呢！那、那是为了应付他们说的话！”可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微微上扬。

永琪被她推得晃了晃，却笑得更加开怀，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好好好，都听夫人的。”

“谁是你夫人？！”小燕子羞恼地瞪他，可眼中的欢喜却藏不住。她扭过头去假装整理包袱，却掩不住红透的耳尖。

萧剑听着身后的嬉闹声，摇了摇头，眼中却带着难得的轻松。

夜风拂过，吹散了些许紧张的气氛。

至少此刻，他们还能这样无忧无虑地笑闹，这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