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见

而众人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的含香已经被老佛爷召见到了慈宁宫问话。

含香用着回部礼仪给老佛爷和皇后娘娘行礼:“老佛爷吉祥，皇后娘娘吉祥。”

“跪下！”

含香跪在冰凉的金砖上，容嬷嬷那一脚踢得她膝盖生疼，蝴蝶簪上的银链随着她的颤抖簌簌作响。  

老佛爷的声音像淬了冰：“老实告诉我，皇上的手腕是怎么受伤的？别再用花瓶碎片那一套来糊弄我。太医已经说了，那个伤口是利器所伤，你屋子里怎么会有力气？是刀是剑还是匕首？”

含香低着头，声音细若蚊呐：“回太后，不是利器，就像……就像皇上说的那样。是花瓶碎片割伤的，太后不信，请问皇上。” 

老佛爷冷笑一声道：“问皇上？你还真是有恃无恐了是不是？皇上会帮你解围，我知道，皇上会为你撒谎，我也知道。现在我不要问皇上，我就要问你。”

含香硬是不答:“我……我还是那句话。”

皇后突然凑近老佛爷耳语几句：“老佛爷她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老佛爷指使容嬷嬷道：“容嬷嬷你先跟她讲道理，我最不喜欢宫里用刑，偏偏有的人就是贱。”

“喳。”  

容嬷嬷一挥手，小宫女端来乌木托盘，上面排着数十根纳鞋底的粗针。她捏起一根针，在含香眼前晃了晃：“香妃娘娘，老佛爷问话，没有人敢不回答，我劝你还是老实的说了吧。你这细皮嫩肉的，真要是戳上几百个小洞不是挺可惜的吗？”

“香妃，我再问你一次，你跟皇帝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用了什么狐媚功夫迷惑了皇帝？你让皇帝夜夜春宵，弄得他精神恍惚，这才受伤的，是不是？”

含香连连否认：“不是不是！”

老佛爷追问道：不是？那是什么？

见含香欲言又止，老佛爷也不再客气，喊容嬷嬷用刑。

晴儿站在角落，死死攥着帕子，眼看着容嬷嬷突然抓起一把针，狠狠扎进含香后背——  

“啊！”含香痛呼出声，整个人蜷缩起来，纯白色的纱衣瞬间洇出几点血红。  

看着含香受刑，晴儿心急如焚，她趁着众人不注意，悄悄地退出殿外。

老佛爷俯身道：“你到底要不要说？”

含香猛地抬头，说出了实情。

“太后，我老实告诉你吧，自从我进了皇宫，皇上从来没有得到过我，我依然干净的像我来时候一样。什么夜夜春宵，那都是你们想象的，皇上他答应过我。除非我愿意，他不能强迫我做任何事情。可是那晚他忘形了，所以我一时情急。用匕首刺伤了皇上。来保持我的清白。”

满殿死寂。

老佛爷不可置信：“你刺伤皇上是为了保持自己的清白？”

含香点头：“是的。”

皇后同样震惊：“你说皇上从来没有得到过你？”

含香依旧点头。

老佛爷抬手，吩咐道:“容嬷嬷把她带到密室去，检查一下回报。”

“喳。”

容嬷嬷得令，喊着另外的两个嬷嬷架着含香带进了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