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倪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屋内，永琪系好腰间玉佩，便来到了小燕子屋内。

“小燕子，一会让大夫看完伤口，带你去集市逛逛好不好？”永琪从袖中取出钱袋，故意晃了晃，里头的铜钱叮当作响。

小燕子闻言立刻转过身来，眼睛亮得像是盛满了星星：“那还等什么呀！我们快走！”

清晨的阳光刚洒满青石板路，小燕子就迫不及待地拽着永琪的袖子往外冲。

她今天特意换了件杏红色的衣裳，发辫用彩绳扎得高高的，随着脚步一甩一甩。

“糖葫芦！糖葫芦在哪呢？”小燕子踮着脚在人群中张望，鼻尖差点撞上一个扛着糖葫芦靶子的老伯。

晶莹的糖衣在阳光下闪闪发亮，鲜红的山楂上还沾着几粒白芝麻。

永琪连忙掏出铜钱，接过两串糖葫芦。

小燕子等不及找零就咬下一颗，糖壳碎裂的清脆声和她的笑声混在一起：“嗯！好甜！”糖渣沾在嘴角，她伸出舌尖舔了舔，又迫不及待地拉着永琪往下一个摊位挤。

集市上人声鼎沸，卖泥人的老汉正捏着个穿官服的小人儿，胭脂摊前围着几个窃窃私语的姑娘，还有个杂耍艺人正在表演胸口碎大石。

小燕子每个都要凑近看个究竟，有次差点被飞溅的木屑打到，永琪急忙用手掌护住她的眼睛。

“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多人，还真是热闹！”小燕子咬下最后一颗糖葫芦，竹签在指尖转了个圈。

永琪接过空竹签扔进路边筐里：“没关系，反正时间还早，我们可以慢慢逛。”

“我不认识你！娘！我要我娘！”尖锐的童声突然从巷子里炸开。

两人同时转头，看见个满脸横肉的壮汉正拽着个瘦弱男孩。

孩子拼命往后缩，粗布衣裳被扯得歪歪扭扭。

“刚刚不过是揍了你一顿，怎么连爹都不认了？”壮汉扬起巴掌，腕上青筋暴起，“你这小子诚心想气死我是吗？”

围观的人群窃窃私语着散去。

小燕子扯了扯永琪袖子：“走吧，不就是爹教训自己儿子…”

永琪却盯着壮汉腰间的麻绳——那上面沾着可疑的暗红色痕迹：“再等等，好像没那么简单。”

“啊——！”

孩子突然低头狠咬壮汉手腕，趁对方吃痛松劲时拼命挣扎。

壮汉反手一记耳光，“啪”地一声脆响，孩子脸上立刻浮出五指印。

这下饶是小燕子也看出来端倪，她掏出了腰间的[燕子神鞭]径直向二人走去。

“喂！”小燕子甩出燕子神鞭，鞭梢在空中炸开个鞭花，“把那个孩子放开！”

壮汉凶神恶煞地转身：“哪来的丫头少管老子的闲事！老子教育自己的孩子还用你插嘴？”

“我不认识他！”孩子趁机大喊，“他不是我爹！”

永琪上前半步冷声道：“是不是你的孩子，我们去官府对峙便知。”

“我看你是「狗吃王八——找不到头」了吧！”小燕子鞭子一抖，“敢在你姑奶奶眼皮子底下拐孩子！”长鞭如毒蛇吐信，“啪”地抽在壮汉脸上。

壮汉捂脸哀嚎着松手，孩子立刻窜到小燕子身后，脏兮兮的小手攥紧她衣摆。

小燕子压低声音对孩子说道：“你快回家吧，别让家里人担心了。”

孩子用力点头：“谢谢哥哥姐姐！”转身钻进人群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