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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乐舒在房间里睡了一觉。
等醒来时,窗外已经灰蒙蒙了,手里握着的手机还停留在收藏夹的界面,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订婚宴已经开席了一个小时。
她慌忙打开通讯录,却发现这两个小时,温野柏给她打了十几个电话,温乐舒有些懊恼的锤了锤脑袋,怎么就睡的这么死...
这次回国她是想和家人好好相处的,即便他们又像三年前一样误解她,她也无所谓,只要有家人的陪伴,怎么样都是幸福的吧。
温乐舒刚整理好妆容和裙摆,敲门声响起,温乐舒急忙拉开房门,站在门口的却是酒店的服务生,服务生毕恭毕敬的朝着温乐舒鞠了一躬。
“温小姐,有位温先生请您去顶层套房,说是特地订下来让一家人好好享受一下。”
听到服务生的话,温乐舒又惊又喜,她认为是父亲终于愿意接纳她了,已经完完全全把她当作是一家人了,她应下服务生后,便匆匆踏上前往顶层的电梯。
顶层的套房价格昂贵,一晚上的价格甚至可以在郊区买一间出租屋,温乐舒走出电梯时,整个顶层都是一片寂静,她都怀疑这顶层根本没有人住。
她边走边找寻着服务生所说的房号,最终在走廊的尽头找到了房间,刚想抬手敲门,却发现房门并没有上锁,迟疑了片刻,她轻轻推开房门。
房间里没有开灯,她伸手在墙壁上摸索着想要去摁开关,好不容易摸到了却发现上面根本没有插房卡,整个房间都是没有通电的状态。
看这个架势,估计他们在酒席上还没有下来,想到这,温乐舒不由的大胆往房间里面走去,隐隐约约之中,她发现阳台上似乎有一个人影。
她心中泛起一丝恐惧,但她依旧想着是父亲交代的,即便有人肯定也是家里人,她壮着胆子,朝着阳台的方向走去,可拉开阳台的门,里面却什么都没有。
温乐舒不经笑自己真是太疑神疑鬼,肯定是刚睡醒,没有看清楚,可当她转过身来时,她瞬间笑不出来了,一道黑影直直的朝着她快步走了过来。

她退无可退,身后只有半腰高的围栏拦住她,还未等她看清来人是谁时,那人伸出手,猛然的推了她一把,那人几乎是用了自己全身的力气。
温乐舒整个人都被重重的撞到身后的围栏上,那人似乎还不满意,快步走到温乐舒面前,死死的掐住她的脖子,突入袭来的窒息感,让温乐舒无力反抗。
挣扎了几下均无果,她拼命的睁大眼睛,想要看看究竟是谁要杀她,奈何光线实在是太暗,她甚至连眼前人的性别都看不出。
突然她感觉整个人都腾空了起来,待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被推下了围栏,她的眼前急速闪过,酒店每一层房间里的画面,每个人似乎都很开心。
可为什么她即将迎来生命的终点,她不甘心。
她甚至连杀她的人都没有看清,可一切都是徒劳的,她的身体正在急速下坠,在落地的最后一刻,她的脑海里闪过一张脸,但很快消失殆尽。
人们的惊呼声和尖叫声此起彼伏,整个酒店瞬间乱成一团,热闹非凡的婚宴厅被一阵阵警笛声打断,过了许久才有服务生神情慌张的跑进来说,“有人跳楼了!”
温野柏心中泛起一丝不安的情绪,他低头看着手机里十几通的未接来电,他有些惶恐,犹豫了片刻后,他冲出宴会厅,想要确认一下跳楼的人是谁。

等他赶到现场时,这里已经围满了住客,他穿过人群,只看见医护人员抬起被盖上白布的担架,正在往车上走,可他还是发现了那微微露出沾满血迹的手腕上,戴着一条闪亮的手链。
那是他送给温乐舒的,以父亲的名义。
从意识消散到恢复意识,仅仅只过了一瞬间,偌大的酒店套房里,正躺在床上酣睡的女人蓦然惊醒,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过了许久她才回过神来,她仔细翻看着自己的身体,有些木讷的看着周围的一切,这里很陌生,而她刚刚查看身体时,却发现自己是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
她有些惊魂未定的朝着身旁看去,旁边躺着一个和她同样一丝不挂的男人,她不由的惊呼出声,身旁的人听见声响缓缓转过身。
看清那人的脸后,她瞬间石化,躺在她身边的人,怎么会是严浩翔?!
还没等她问出心里的疑惑,脑袋突然像要裂开一般,一长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如洪水般涌入,她很快认出了这段记忆的主人,祈幼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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