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5章 远古誓言
灵魂之渊外围的陨石带像一道天然屏障，将这片禁忌之地与宇宙其他部分隔离开来。凯恩关闭了飞船的自动导航系统，改为手动驾驶。议会在这片区域设置了无数监测卫星，任何规律性的航行轨迹都会立即触发警报。
解码器上的坐标指向灵魂之渊深处的一颗小型行星。根据光之国的历史档案，那里曾是远古光之巨人的一处圣地，后来因某种未知原因被废弃。档案中没有详细记载原因，只有一行警告："禁止任何级别的战士进入，违者剥夺奥特身份。"
飞船穿过陨石带时，凯恩的能量核心不规律地跳动着。作为奥特之父，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条禁令的严肃性。但解码器中的影像——那些被刻意抹去的记忆碎片——给了他足够的理由冒险。
小行星表面覆盖着奇特的晶体结构，在恒星光芒照射下折射出七彩光晕。凯恩降落在坐标指定地点附近，一出舱门就感受到了强烈的能量波动。这里的空气中弥漫着古老而强大的力量，让他的能量核心不由自主地与之共鸣。
"就是这里..."凯恩低声自语，朝着能量波动最强的方向前进。
穿过一片晶体森林后，眼前豁然开朗——一座半埋在土壤中的金字塔形建筑矗立在空地中央。建筑表面刻满了凯恩从未见过的文字，但奇怪的是，他能够读懂其中的大部分。
"守卫...平衡...宇宙之楔..."凯恩的手指抚过那些古老的刻痕，每触碰一个字，就有微弱的金光闪过。
金字塔的入口被某种能量屏障封锁着。凯恩尝试了几种解除方法都无效，最后鬼使神差地将自己的能量核心贴近屏障。令他惊讶的是，屏障不仅识别了他的能量特征，还显示出第二组识别要求。
"双人验证？"凯恩皱眉。他犹豫了一下，取出解码器，调出贝利亚的能量频率数据。当解码器将模拟能量波投射到屏障上时，整个入口顿时亮起耀眼的金光。
"果然..."凯恩胸口发紧，"我们曾经一起来过这里。"
金字塔内部比外表看起来宽敞得多，显然运用了空间折叠技术。中央大厅的天花板上悬浮着一个微缩星系投影，四周墙壁上满是动态壁画，记录着某个古老文明的兴衰。
凯恩被正中央的一座石碑吸引了注意力。石碑上刻着两个相互交叠的奥特签名——一个是他的，另一个是贝利亚的。签名下方是一段文字：
"吾等以生命立誓，共同守护宇宙之楔的秘密，直至平衡之日到来。——K&B"
石碑基座上有一个凹槽，形状恰好符合解码器的尺寸。凯恩将解码器放入凹槽，整个金字塔顿时活了过来。墙壁上的壁画开始加速流动，最终定格在一幅巨大的图像上——一个发光的楔形物体悬浮在无数宇宙之间，仿佛支撑着整个多元宇宙的结构。
"宇宙之楔..."凯恩喃喃道。
"维持多元宇宙平衡的关键。"一个声音从入口处传来。
凯恩猛地转身，等离子火花刀瞬间出现在手中。贝利亚靠在门框上，混沌能量在他周身流转，却没有往日的攻击性。
"你跟蹤我？"凯恩没有放松警惕。
贝利亚摇摇头："我比你早到。感觉到你的能量波动才出来看看。"他走向石碑，动作熟练得像回家一样，"看来你终于开始相信我了？"
"我只相信证据。"凯恩指了指墙上的图像，"这是什么？"
贝利亚的爪子轻轻抚过石碑表面："三万五千年前，我们刚成为高级战士时被派来调查这个区域的能量异常。我们发现了这座遗迹，还有..."他指向图像，"宇宙之楔的存在。它维持着多元宇宙间的屏障，阻止虚空生物入侵。"
凯恩的记忆深处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像困在茧中的蝴蝶试图破茧而出。"为什么我完全不记得？"
"因为就在我们报告发现后不久，"贝利亚的声音变得冰冷，"议会决定我们必须被分离，记忆必须被修改。他们认为我的'黑暗血脉'会使我更容易被宇宙之楔影响，从而成为不稳定因素。"
凯恩想反驳，但金字塔突然震动起来。墙上的图像变成了光之国议会的实时画面——首席长老佐兰正在发言：
"...凯恩奥特曼的异常行为已经严重违反光之国法律。根据议会决议，即日起暂停其奥特之父职务，由佐菲暂代..."
贝利亚关闭了投影："看来有人告密了。"
凯恩握紧拳头："我必须回去解释清楚。"
"然后呢？"贝利亚冷笑，"你以为佐兰会听你的解释？那个老东西从来就不信任我们。"
"我不需要他信任，我只需要真相。"凯恩直视贝利亚的眼睛，"如果真如你所说，我们的记忆被修改，那么完整的真相在哪里？"
贝利亚沉默了片刻，突然转身走向金字塔深处："跟我来。"
凯恩犹豫了一下，跟了上去。贝利亚带着他来到一个隐藏的房间，里面只有一个圆形平台。
"灵魂之渊的真正核心。"贝利亚指着平台，"这里保存着所有被遗忘的记忆。包括我们的。"
凯恩警惕地看着平台："为什么帮我？在我拒绝相信你之后？"
贝利亚的表情变得复杂："因为我试过恨你，凯恩。我试过用整个宇宙的黑暗来填满你留下的空洞。"他苦笑一声，"但灵魂之渊让我看到了真相——你和我一样是受害者。"
凯恩想说些什么，但通讯器突然响起。是佐菲的加密频道："凯恩，你在哪里？议会收到了匿名举报，指控你私通贝利亚。他们正在投票决定是否逮捕你！"
贝利亚挑眉："看来时间不多了。"
凯恩深吸一口气："佐菲，我需要你拖延议会至少六个小时。相信我，老朋友。"
通讯那头沉默了片刻："...我会尽力。但赛罗已经被派去寻找你了，他携带着议会特制的封印装置。小心，凯恩。"
通讯结束后，贝利亚嗤笑一声："封印装置？他们终于不掩饰想除掉你的意图了。"
凯恩没有理会他的嘲讽，转而研究起平台来："这怎么运作？"
"站上去就行。"贝利亚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但警告你，凯恩。灵魂之渊会考验每一个寻求记忆的访客。它会挖掘你内心最深的恐惧，最痛苦的回忆...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
凯恩毫不犹豫地踏上平台："比起活在谎言中，我宁愿面对痛苦的真相。"
贝利亚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凯恩无法解读的情绪："一如既往地勇敢，老家伙。"他按下墙上的隐藏开关，"祝你好运。"
平台发出耀眼的光芒，凯恩感到自己的意识被拉入一个漩涡。最后一刻，他仿佛看到贝利亚也踏上了平台，伸手想要抓住他——
然后世界陷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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