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是在叫我吗……”男人歪着脑袋伸手指了指自己,黑色的眼睛发亮,目光带上些许希冀。“其实我觉得你叫我哥哥会更好哦。我叫……”
这个人有什么毛病?伏黑悠忍无可忍打断:“你要不要跑一下?我爸爸会把你头拧断的。”
突然间,她察觉到有人正在快速接近,转头就看到一头飞扬的白发和五条悟冷冽的面庞。
她悄悄松了口气。
五条悟白发飞扬,眼睛中隐隐带着怒气,右拳轰然挥出,带着黑蓝色的闪光。
男人甚至来不及露出惊愕的表情,整个人便如断线的风筝,拖着长长的残影砸进黑压压的树林,惊起漫天的乌鸦。
这要飞到外星去了吧。伏黑悠目瞪口呆,她终于明白五条悟为什么老是自称是最强了。
上一秒还在她耳边聒噪不堪的男人下一秒就喜提空中自由行了,她呆愣愣的看着空无一人的地面。
这也太强了……一拳把别人打飞什么的她还是第一次见。(哈哈哈哈甚尔的体术在悠心里还只是一只手能举起她和惠的程度,毕竟妈妈在甚尔要履行好爸爸的义务啦)
他真的有那个实力。
她被五条悟从树上捞下来搂进臂弯里,五条悟面容冷峻,眉间隐隐泛着怒气:“这个偷猩猫,偷偷对老子妹妹做什么呢。”
他左看看右看看,确定伏黑悠身上没有伤紧绷的脸色才勉强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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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伏黑甚尔和夏油杰配合勉强算不错,两个人压着女人打得有来有回,女人只是躲闪着,甚少还手。伏黑甚尔不耐烦地砍掉了她的一只手。
“拿出态度来啊,你这混蛋。”
女人咯咯笑了起来。尖利的笑声像指甲刮过黑板,嘴唇咧到了耳根,嗓音带着轻蔑。
夏油杰恨不得立马杀了面前的人,挚友倒在血泊中的样子和敌人猖狂的笑脸在他脑海中循环,每一次挥刀,都是对无能的自己的凌迟。
最该死的,是那个无能为力的自己。
“去死。”
女人逐渐落了下风。
而她面对二人越来越犀利的攻击,却不做任何反击,只是一味地防御,任由咒具砍下。
血花飞溅,她始终保持着诡异的笑容,像一尊没有感情的诡异木偶。
她并不在意身上或大或小的伤口,只是在四肢被打断时才使用反转术式。
女人垂眸轻笑,染血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在这近乎自杀的防御中,她仍然保持着诡异的冷静,仿佛在等待着某个时刻的到来。
好慢,那家伙到底干什么去了。她腹诽着,一边打量着面前的两人。
居然是咒灵操使和天与咒缚吗?
如果能得到的话……
她隐隐兴奋起来,脑海中又突然想起男人的话,她无奈地摇摇头,只能遗憾地压下心中的欲望。
“爸爸!!!”
伏黑甚尔暗道不好。他暗骂一声,转头给夏油杰使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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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得救的伏黑悠亲昵地抱住五条悟的脖子,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太好了五条哥哥!”
她突然想起来妈妈之前说过,别人帮助过自己不仅要给对方道谢,还要适当给予关心。她思索着,像个小大人似的打量着五条悟身上半干的血迹,戳了戳他的臂膀:“五条哥哥,你命真大。”
……五条悟毫不犹豫地弹了她一个脑瓜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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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听到伏黑悠的喊声后突然开始行动了,她拦着伏黑甚尔,堵住了他回头的路,面露嘲讽:“多么无力啊……堂堂术师杀手连自己的女儿都……”
话音戛然而止。刺骨寒意自脊椎窜上后颈,女人僵硬地抬头——月光冷冽地洒下,白发男人悬浮在云层之下,深蓝色眼眸泛着冷意。
而他怀里搂着的赫然就是伏黑悠。
怀中的少女安然无恙,一只手捂着额头眼泪汪汪地控诉什么,另一只手死死抓着五条悟,
本该被带走的女孩,却安然无恙的再次出现了。
她惋惜地叹口气。
太容易被杀死那可不叫六眼神子了,可惜了。她面露贪婪,要是能得到五条悟的身体……
“虚式「茈」”
以五条悟为中心,气势十足的紫色光波炸裂开,空间瞬间扭曲。恐怖能量如海啸般席卷开来,将周遭的建筑、树木尽数吞噬,连空气都发出哀鸣。
下一秒,女人所在的地方被砸出一个大坑。
伏黑悠看着被轰出深坑的地面,杏眼瞪得滚远:“哇哦。”
她晃了晃五条悟的袖子,夸奖道:“五条哥哥好厉害啊。”
飘小花了哦,鸡掰猫。
“那可是当然的啦!我可是最强啊!”五条悟挑了挑眉,眉眼弯弯。
“全咒术界都找不出第二个像五条哥哥这样又帅实力还强的人吧。”
“那可是当然!”五条悟得意洋洋地晃了晃脑袋。
他带着伏黑悠缓缓地落在地上,一个闪身出现在伏黑悠面前,弯下身比了个pose:“怎么样?是不是很崇拜我?放心吧作为我的妹妹你也……”他一把把伏黑悠搂了起来,不偏不倚,伏黑悠正好夹在他腋下。
又开始了。伏黑悠冷漠无情地选择泼冷水:“但是五条哥哥你这样算破坏公物吗?”
她感觉到身后搂住他的人僵硬了一瞬,她暗喜,装作天真地再次开口:“校长先生会不会责怪五条哥哥你啊。”
“哈哈……哈哈哈,怎么会啊。”
世界上最硬的是五条悟的嘴。
“可以放我下去了吗。”她诚恳的看着五条悟。
“我有点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