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客厅，在地板上投下温暖的光斑。蔡筱筱端着水果盘走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韩商言盘腿坐在地毯上，五岁的慕慕像只小考拉一样挂在他背上，小手努力往前伸，试图抢夺父亲手中的游戏手柄。
而韩商言嘴角噙着笑，故意把手柄举高，任凭儿子在他背上扑腾。
"爸爸坏！"慕慕鼓起脸颊，小奶音里满是委屈，"说好这局让我赢的！"
韩商言挑眉，手上动作不停："战场上敌人会让你吗？"
"可你不是敌人！"慕慕灵机一动，突然改变策略，凑到韩商言耳边甜甜地说，"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
这招百试百灵。韩商言嘴角明显上扬，手上的力道松了几分。
慕慕抓住机会，一个猛扑抢过手柄，小手指飞快操作，屏幕上他操控的角色立刻扭转局势。
"赢了！"慕慕欢呼着在父亲背上蹦跶，柔软的黑发随着动作一跳一跳，像只得意的小兔子。
蔡筱筱忍不住笑出声。听到声音，父子俩同时转头——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只是一个棱角分明，一个圆润可爱。慕慕立刻抛弃父亲，张开小短手朝她跑来："妈妈！我赢爸爸了！"
"我们慕慕真厉害。"蔡筱筱弯腰亲了亲儿子红扑扑的小脸，把水果盘递给他，"先去洗手。"
慕慕乖乖点头，抱着水果盘蹦蹦跳跳去了厨房。韩商言起身，顺手接过蔡筱筱手中的通告邀约："《奶爸带娃日记》？"
"嗯，想请你们父子俩参加。"蔡筱筱帮他整理有些凌乱的衣领，"我拒绝了。"
韩商言点头，目光追随着儿子小小的背影。慕慕正踮着脚在水池边洗手，嘴里还哼着荒腔走板的调子——蔡筱筱的音乐天赋一点没遗传到，倒是电竞细胞十足。
他还记得慕慕抓周时的场景。当时铺了满地的物品——钢琴模型、小提琴、乐谱、话筒...蔡筱筱精心准备的所有音乐相关物件，小家伙看都没看，径直爬向角落的游戏手柄，抓起来咯咯直笑。韩商言当场就把儿子举过头顶，骄傲得像是KK又拿了一次世界冠军。
"又在想慕慕抓周的事？"蔡筱筱一眼看穿他的心思。
韩商言揽过她的腰："他将来肯定是个优秀的电竞选手。"
"你就得意吧。"蔡筱筱轻捶他胸口，"我教他唱儿歌，五句能跑三个调。"
韩商言低笑，在她发顶落下一吻："像我也没什么不好。"
确实没什么不好。蔡筱筱看着洗完手跑回来的儿子，心里软成一片。
虽然音乐细胞为零，但慕慕继承了韩商言的游戏天赋，也继承了她的好脾气——见人就笑的小甜豆，跟谁都能聊上几句，完全不像他父亲小时候的冷面模样。
"妈妈，吃草莓！"慕慕举着一颗沾着水珠的草莓递到她嘴边。
蔡筱筱弯腰咬住，揉了揉儿子的小脑袋："谢谢宝贝。"
"爸爸也要！"慕慕又拿起一颗，踮着脚往韩商言嘴边送。
韩商言配合地弯腰，却在即将咬到草莓时突然转向，在儿子肉嘟嘟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慕慕愣了一秒，随即咯咯笑起来，把草莓塞进自己嘴里，转身就跑。
"小坏蛋。"韩商言三两步追上，把儿子举到肩上，"偷吃我的草莓？"
慕慕坐在父亲肩头，笑得眼睛弯成月牙："因为爸爸先偷亲我！"
蔡筱筱看着闹成一团的父子俩，突然想起97的吐槽——"嫂子好像复制了一个小版老大"。
确实，慕慕简直就是韩商言的迷你版，从眉眼到神态都如出一辙。
唯一不同的是，韩商言只在家人面前才会露出的温柔笑容，慕慕却可以给全世界。
门铃响起，蔡筱筱去开门，是叶鹿鸣和蔡敏敏。
"舅姥爷！小姨！"慕慕从父亲肩上滑下来，炮弹一样冲向门口。
叶鹿鸣一把接住小外孙，变魔术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盒限量版游戏卡带："最新出的，全球限量500套。"
"哇！谢谢舅姥爷！"慕慕捧着卡带，眼睛亮得像星星。
蔡敏敏蹲下身，捏了捏慕慕的小脸："小姨给你做了新衣服，去试试？"
慕慕欢呼着拉蔡敏敏去房间，叶鹿鸣跟着去当"评委"，客厅一时只剩下夫妻二人。
"又被收买了。"韩商言摇头，语气却没有半点不满。
蔡筱筱轻笑："谁让我们慕慕这么可爱。"她顿了顿，"说真的，如果当初我多带他去音乐教室，会不会..."
韩商言从背后环住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他下巴搁在她肩头，"就像你当初说的，古典不是古板，电竞也不是不务正业。"
蔡筱筱转身，指尖抚过他眼角细纹。
十年光阴，当初那个冷酷的电竞大神，如今已是会陪儿子打游戏、会偷亲老婆的温柔丈夫。
时间改变了太多，又好像什么都没变——他看她的眼神，依然如初见时那般专注。
"对了，"韩商言突然想起什么，"下个月KK青训营招生，我想带慕慕去看看。"
蔡筱筱挑眉："他才五岁。"
"只是看看。"韩商言语气轻松，眼里却闪着期待的光，"不参加。"
蔡筱筱无奈摇头。
她知道，在韩商言心里，已经为儿子规划好了电竞之路。
不过没关系，无论慕慕将来选择什么，他们都会支持——就像当年，她支持他追逐电竞梦，他支持她站上世界舞台一样。
房间里传来慕慕试穿新衣服的欢笑声，阳光依旧温暖。
蔡筱筱靠在韩商言怀中，心想，这样的生活，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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