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刚刚就是气不过你哥哥这家伙,你别多想。”
路鸣泽搓了搓手,有些抱歉的笑着说道。
随后,又对着刚才只是看着,他和康斯坦丁交流的诺顿说,
“老唐,你看你弟弟都这么说了,我在你这里没有牌面,你弟弟的话总能听一听吧。”
然而,还没等诺顿回话,诺顿怀中的骨殖瓶再次发出了声音,“最终的决定还是要看哥哥的意思的,我都听哥哥的。”
“嘿,你这可不讲究啊...”
路鸣泽没想到诺顿还没怎样呢,就受到了来自康斯坦丁的背刺。
这就是兄控的可怕嘛,路鸣泽算是见识到了,还真是万事都依哥哥呗,他想怎样就怎样呗。
听到康斯坦丁的话,本来面无表情的诺顿,嘴角隐隐勾起一丝弧度,有种扳回一城的样子,冷哼了一声后对着路鸣泽说道,
“这本来就是我们之间的事,和康斯坦丁又有什么关系,就算这次我放过你们学院的人又怎么样,你应该知道你们学院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的。”
诺顿的脸色恢复平静,淡淡的看着路鸣泽说道。
这个问题很现实,就像诺顿说的,就算这次他看在路鸣泽的面子上,放过了学院的人,但是学院显然不会愿意就这么潦草收场。
一次还行,两次三次,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一位龙王,真当龙王是泥捏的啊,给面子也不是这么给的。
“这...到时候你给青铜城关严实了,我想学院应该也没有办法,撬开一位龙王的家门吧。”
路鸣泽面露难色的说道。
他也知道自己说的有些离谱,难道让一位龙王因为他当一个缩头乌龟,他可不觉得自己有这么大的脸。
但是,这点也正是他之前最苦恼的地方,哪怕他能让老唐不搞事,但是学院这边呢,他一个刚入校的学员,能有什么办法阻止学院的行动。
就算他是S级,在这种事情上,显然也没有什么权力。
“别再天真了,你说的这些你自己觉得实际嘛,你这种热血上头的年轻人,我见得多了,
从来只会空谈,但是只有一腔无用的热血是没用的,你还是回去吧,不要再掺和进这些事情了。”
诺顿冷漠的说道。
嘿,跟我还倚老卖老上了。
好吧,真按年龄算,路鸣泽在诺顿这,何止算是年轻人,胚胎都算不上。
至于他后面说的,路鸣泽那是想都没想过,他费了这么大的劲,搞东搞西的,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了,他自己都得给自己两巴掌。
何况,自私一点的说,这一切还和时间砂的提升有关,关乎到他的实力,他更没道理退缩了。
“总会有办法的,有句不是说的好嘛,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咱们混血种和龙王,不也有共同的敌人,那位龙皇终会复苏,在他复苏之后,
咱们这些人,什么龙王啊,混血种啊,不还是要一起对抗他,何必现在亲者痛,仇者快呢。”
路鸣泽继续耐心的劝说道,这算是他之前能想到的,能说服诺顿最靠谱的理由了。
混血种界有着世界终焉的预言,而龙王们,也同样很清楚,那位唯一的至高,他们的创造者,也终会有归来的那天。
那时候就是最终一战的时候,龙王们一直以来的争斗,也正是为了迎接那一天的到来。
毕竟,龙皇的死,这些龙王们也有一份。
还指望龙皇复苏后,念在舔犊之情的份上饶过他们嘛。
“你说的不错,但是你认为,和他的战役,是谁都能插上手的嘛,更何况,这次不一样...”
诺顿说道,也难得这位龙王,能有这么多耐心和路鸣泽足够混血种解释这些。
不过,他的话语中,最后还有着让人不解的未尽之意,似乎尼德霍格这次的复苏,还有更深的秘密。
或许,那是只有龙王才有资格知道的隐秘。
“不管怎么说,我应该可以参与进去吧,”路鸣泽说道。
随后注意到诺顿,那有些不屑的目光,接着说道,
“我才刚入学哎,是个粉嫩的不能再粉嫩的新生,现在不行,不代表以后不行,”
路鸣泽坚定的说道,顺带着还反击了下,诺顿之前一副老前辈的模样教育他。
你是个老东西,我可不是。
“你的能力确实很特殊,或许未来真的有可能,有能力参与进来,但是,他的力量,同样不是你能想象的,”
诺顿没有反驳路鸣泽的话,反而认可般的点了点头,随后他的话锋一转,
“试试吧,证明给我看,你有这个能力。”
诺顿不再继续端坐在王座之上,站起身来正色的看着路鸣泽说道。
随后还不待路鸣泽回应,自顾自的向大殿之外走去。
显然,外面的那座广阔的广场,被诺顿选为了测量路鸣泽器量的地方。
本来抱在诺顿怀中的骨殖瓶,被他放在了王座之上。
似乎是少了诺顿的力量温养,骨殖瓶上的火光有些暗淡。
但却没有直接熄灭,王座之上似乎也有着一股力量涌向它。
它的温养好像已经进入了最后的阶段,从刚才开始,康斯坦丁就再未发出过声音。
哼,不愧是龙王啊,龙族那力量至上的理念,深埋在他们的骨子里。
显然,诺顿是准备称量称量他的实力,而这很有可能决定了诺顿最后的答案。
不过,这样的结果,已经很好了,至少诺顿愿意给路鸣泽一个机会。
接下来,就要拼命了。
路鸣泽可不认为,接下来的的战斗,老唐会放水。
紧了紧手中握着的长剑,路鸣泽转身向着,已经走下台阶的诺顿追去。
“老唐,等等我,等等我...”
至于他手中的剑嘛,下潜的时候他就带着了。
虽然他的老师曼施坦因打击他说,真要是龙王还苏醒着,他这把铁剑,怕是都不够龙王一个小火球烧的。
但是,还是拗不过路鸣泽,在那瞎扯着什么人剑合一,剑在人在的胡话,也就没再管他了,反正左右也碍不着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