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婚礼上的「辩护式」誓言
教堂的管风琴声里,我攥着捧花的手微微出汗。沈砚之站在神父面前,西装笔挺得像要上法庭,却在看见我穿婚纱走来时,喉结剧烈滚动,差点把领结扯下来。
「新郎,请宣读誓言。」神父递过话筒时,我听见沈砚之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破音的颤抖:
「温岁岁小姐,作为你的法定伴侣,我在此庄严承诺——」他突然停顿,眼神飘向观众席里的我爸,「不,不对……」
宾客们发出轻笑,我看见小夏在台下拼命憋笑。沈砚之挠了挠后脑勺,耳尖红得滴血:「重来一次。温岁岁,从七岁在巷子里遇见你开始,我就成了你的「被告」,罪名是「偷走我的心」。这么多年,我心甘情愿被你「审判」,请求法庭判处我「无期徒刑」,终身监禁在你的温柔里。」
台下爆发出掌声,我爸举着二锅头酒瓶喊:「这小子有长进!」沈砚之趁机从西装内袋掏出张纸条,上面写满密密麻麻的批注,我认出是他昨晚熬夜写的「誓词辩护稿」。
第十六章 婚纱里的平安符与猫毛
交换戒指时,沈砚之的手抖得厉害,戒指刚套到我指尖就滑落,滚进了婚纱裙摆。我们同时蹲下寻找,我突然摸到裙摆内衬里有个硬硬的东西——拆开缝线,露出个小红布包,里面是枚古旧的铜钱。
「这是你妈今早塞给我的。」司仪突然小声说,「她说要缝在婚纱里保平安。」阳光透过彩绘玻璃窗,照在红布包上的「岁岁平安」刺绣上,我认出是妈妈的字迹。沈砚之趁机掏出手机电筒,光束里飘着几根白色猫毛——是西西姐蹭过婚纱留下的。
「找到了!」他从层层纱裙里捏出戒指,指腹蹭过我掌心时,轻声说,「以后你的婚纱里,会藏着我们的孩子、我们的猫,还有所有的岁岁年年。」
第十七章 花童猫的抢镜时刻
当神父宣布「新郎可以亲吻新娘」时,西西姐突然从宾客席窜上红毯,脖子上的铃铛叮当作响。沈砚之刚凑近我,它就跳起来扒住他西装裤,尾巴扫过我们交握的手。
「西西!」我笑着想抱开它,却被沈砚之一手搂住腰,另一手稳稳托住猫屁股:「没事,让它见证一下。」
阳光穿过西西姐蓬松的毛发,在我们交叠的唇上投下斑驳光影。它突然「喵」了一声,把脑袋挤在我们中间,惹得全场哄笑。沈砚之无奈地分开一点,额头抵着我的,眼里映着我头纱上的碎钻:「看来以后亲吻要预约,我们家有个严格的监工。」
宾客抛洒花瓣时,西西姐追着花瓣跑成个毛球,我听见妈妈在台下对爸爸说:「你看,这俩孩子连养猫都像过家家。」爸爸灌了口二锅头,却偷偷抹了下眼角:「臭小子,总算把我家白菜拱了。」
第十八章 洞房花烛夜的「证据」墙
深夜回到新房,沈砚之刚关上门就靠在墙上轻笑,耳尖还泛着薄红。我看着他胸前别着的胸花歪到一边,伸手替他整理,却被他抓住手腕按在玄关柜上。
「温太太,」他声音里带着新婚的沙哑,「现在开始,我要行使丈夫的权利——」
话音未落,玄关柜突然打开,掉出堆相框:七岁的我们在泥坑打滚、十二岁他替我出头被老师罚站、二十岁在大学操场看星星……最上面是今天的婚礼合照,西西姐的爪子搭在我们肩头,像个严肃的证婚人。
「这是我准备的「爱情证据墙」,」他笑着捡起相框,「等以后吵架时拿出来,你就没法说我「证据不足」。」我看着他眼里跳动的烛火,突然想起他说过「律师最擅长收集证据,而我收集了二十年,只为证明我爱你」。
他突然抱我走向卧室,路过客厅时,我瞥见沙发上摆着我们的抽象派请柬,旁边是西西姐的猫窝,里面躺着半块没吃完的喜糖。月光透过纱窗,在婚床上洒下温柔的银辉,沈砚之替我摘下头纱时,指尖划过我耳垂:「温岁岁,余生请多指教。」
我环住他脖子,闻着他身上熟悉的雪松香水味:「沈大状,以后打官司累了,记得回家,我和西西姐永远是你最坚实的「辩方律师」。」
窗外传来夏夜的虫鸣声,他的吻落在我额头,像二十年前那个替我挡住足球的午后,又像今天在教堂里说「我愿意」的瞬间。有些故事从换牙期开始,却在婚礼日写下最甜的注脚,而我们的未来,还有无数个岁岁年年,等着被爱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