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换一下字数,也不要太少,先5万字吧)
开学第一节解剖课的铃声响起时,黎清禾攥着草莓糖跟着陆承泽走进教室,发现向来严肃的解剖台旁多了几盆多肉——正是他今早送她的“清禾的春天”系列。
“今天我们讲消化系统。”陆承泽穿着白大褂站在讲台上,指尖敲了敲解剖图谱,“但在上课前,先进行一场随堂测验。”
台下响起此起彼伏的哀嚎,黎清禾却注意到他袖口露出的草莓晶手链——是她寒假用糖纸编的。他抬眸看她,眼里闪过狡黠的光:“测验内容很简单——找出藏在教室里的十二颗草莓糖,每颗对应一盆多肉的位置。”
教室里顿时炸开了锅。黎清禾刚蹲下身,就看见解剖台抽屉里闪过抹红色——果然躺着颗草莓糖,旁边压着张小纸条:“第一颗糖:在你看我的第一个抽屉里。”
“陆承泽!”她抬头看他,发现他正对着她笑,白大褂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锁骨下方她昨晚咬出的淡红痕迹。周围同学发出起哄声,她慌忙低头,又在多肉花盆底发现第二颗糖,纸条上写着:“第二颗糖:在你给多肉浇水时,我偷看你的角度。”
当第十二颗糖在陆承泽的白大褂口袋里找到时,黎清禾的掌心已经攥了把汗。最后一张纸条上的字迹带着温热的笔锋:“第十二颗糖:在放学后,我想吻你的位置。”
“测验结束。”陆承泽笑着接过她手里的糖纸,“全对的同学——”他忽然看向她,“可以获得和讲师单独用餐的资格。”
解剖课在草莓香中进行。黎清禾看着陆承泽用解剖刀演示胃壁结构,忽然想起纸条上的话,耳尖发烫。他讲解到“胃酸分泌”时,忽然顿了顿:“胃酸的pH值约为1.5,就像我看见你偷瞄时,心跳加速的强度。”
台下爆发出笑声,陆承泽的耳尖却红了。他转身在黑板画图时,黎清禾看见他后颈碎发间沾着片柳絮,鬼使神差地伸手替他摘下。他浑身僵硬了一瞬,粉笔在黑板上划出道温柔的弧线。
下课时,陆承泽忽然叫住她:“黎同学,留一下。”
教室很快空了,解剖台上的多肉在夕阳下舒展叶片。陆承泽锁上门,转身时白大褂带起阵风,将她发丝吹乱。他抬手替她别到耳后,指尖划过她耳垂:“现在,该兑现第十二颗糖的奖励了。”
黎清禾后退半步,后腰抵在解剖台上,看见他眼里燃着的小火。恒温箱的风扇发出轻微的嗡鸣,像极了他们在温室里的心跳共振。他的手撑在她身侧,解剖刀还攥在另一只手里,却小心地转了个方向,刀柄对着自己。
“想怎么吻?”他低头看她,鼻尖几乎碰到她的,“是像多肉吸收阳光那样慢慢来,还是像解剖刀切入标本般……”他忽然轻笑,“算了,听你的。”
她红着脸拽住他的白大褂,主动送上嘴唇。草莓糖的酸甜在齿间蔓延,混着他身上的雪松味,比任何标本都要让人沉醉。他的舌头扫过她舌尖的糖渣,解剖刀“当啷”一声落在台上,双手却温柔地托住她的腰,像在对待最珍贵的多肉幼苗。
“陆承泽……”她在喘息间叫他的名字,感觉他的吻落在她眼皮上,鼻尖上,最后轻轻含住她的下唇,“上课的时候……你真坏。”
“坏?”他咬开她手里的第十二颗草莓糖,将半颗递进她嘴里,“这叫‘理论联系实际’——”他舔掉她嘴角的糖汁,“比如现在,我正在研究‘口腔内草莓糖的扩散速率’。”
夕阳的余晖穿过百叶窗,在他们交叠的影子上投下细密的金线。黎清禾看着陆承泽白大褂上的褶皱,忽然想起他在寒假标本展上说的话:“爱情是最好的养分”。此刻,她感觉自己像株被阳光宠溺的多肉,在他的温柔里,正悄悄长出最甜美的叶片。
下课铃再次响起时,陆承泽替她整理好歪掉的衣领,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张糖纸——上面是她刚用口红写的“陆承泽是草莓味的”。他轻笑一声,将糖纸折成纸船,放进解剖台抽屉:“留着当明天的解剖标本。”
走出教室时,黎清禾看见门口的多肉花盆上,不知何时多了行粉笔字:“解剖课最佳教具:黎清禾的吻。”她红着脸踢掉脚边的柳絮,听见陆承泽在身后低笑,忽然转身踮脚,在他唇上又落下一吻。
“这是……”她拽着他的白大褂下摆,“给讲师的额外奖励。”
陆承泽的眼睛亮起来,像极了恒温箱里的多肉在遇见阳光时的模样。他弯腰抱起她,在走廊的樱花树影里转了个圈,白大褂在风中扬起,露出里面的薄荷绿衬衫——和她今天穿的毛衣,恰好是情侣款。
这个开学的第一堂课,黎清禾终于懂得,原来解剖刀可以是甜度测量仪,恒温箱可以是爱情孵化器,而最完美的随堂考答案,永远藏在爱人的眼睛里——那里有十二颗草莓糖的甜,有整个春天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