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致歉
Chapter 1 刮胡子
夏以昼的闹钟总比你的早十分钟。
你裹着被子滚到他睡过的位置，脸颊陷进尚有余温的枕头里。浴室传来剃须刀的低鸣，混着他含混的哼唱——是昨晚电影结束时的片尾曲。
"牙膏。"
他从门缝里伸出一只湿漉漉的手，腕骨上还挂着你昨晚恶作剧绑上的皮筋。你慢吞吞挤好牙膏，却在递过去的瞬间突然缩手。
"先回答问题。"你赤脚踩上他拖鞋的鞋面，"昨晚为什么把我碟里的胡萝卜全夹走？"
水珠顺着他发梢滴在你脚背上。他低头叼走你指间的牙刷，薄荷味混着热气喷在你鼻尖："因为某人盯着胡萝卜的表情..."手指突然托住你后颈，"像被遗弃的深空探测仪。"
你揪住他敞开的睡衣领口反击，却被他用沾满泡沫的牙刷轻点鼻尖："再闹就让你用我的剃须刀。"
你伸手去撕他后腰的便签纸，却被他反手扣住手腕。他掌心的剃须膏蹭在你皮肤上，凉丝丝的，像融化的雪。
"别乱动。"他声音低哑，拇指在你腕骨内侧摩挲了一下，"再撕就让你帮我刮胡子。"
你故意踮脚凑近他下巴，鼻尖几乎蹭到那点残留的泡沫："夏首席的技术这么差？连剃须都要人帮忙？"
他垂眸看你，忽然将牙刷换到另一只手，空出的手指捏住你下巴。你闻到他指尖的薄荷味，混着剃须膏的冷冽香气。
"技术差？"他轻笑，拇指按在你下唇，"昨晚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张嘴想咬他手指，却被他趁机把牙刷塞进你嘴里。薄荷的辛辣瞬间在口腔炸开，你眯起眼睛瞪他，他反而得逞似的勾起嘴角。
"乖，"他揉了揉你发顶，"刷完牙再闹。"
你含着满嘴泡沫，含糊不清地嘟囔："……谁要跟你闹。"
他转身回浴室，却故意没关严门缝。你透过那道光隙，看见他对着镜子抹掉下巴的泡沫，喉结滚动了一下。
——像在咽下一句没说完的话。
你吐掉嘴里的泡沫，舌尖还残留着薄荷的刺激感。浴室的水声停了，夏以昼擦着头发走出来，发梢滴落的水珠在地板上洇出深色的圆点。
"毛巾。"他朝你伸手，浴袍的腰带松松垮垮地系着，露出一截锁骨。
你抓起架子上的毛巾甩过去，却在半空中被他截住。他手腕一抖，毛巾展开的弧度像捕食的鹰翼，下一秒就罩在了你头上。
"帮我擦。"他的声音隔着毛巾传来，带着浴室蒸腾后的微哑。
你隔着布料瞪他，手指却不由自主地陷进他潮湿的发间。他的头发比想象中软，水珠顺着你的指缝滑落，像抓住了一把星星的碎片。
"昨晚的电影，"他突然开口，喉结在你掌心下滚动，"结局是什么？"
你动作一顿。明明是他先睡着，头歪在你肩上，呼吸平稳得像深海里的潜流。
"不记得了。"你故意用力揉乱他的头发，"某个睡着的家伙打呼太吵。"
他忽然抓住你的手腕，湿漉漉的睫毛下眼神清明："撒谎。"拇指按上你虎牙的位置，"你每次说谎都会咬这里。"
浴室镜上的水汽缓缓滑落，映出你们交叠的身影。窗外的晨光斜斜切进来，把瓷砖上的水渍照成银河的模样。
"所以，"你抽回手，指尖划过他浴袍的领口，"夏首席现在是清醒着在问我？"
他低头，鼻尖几乎贴上你的："足够清醒到......"
烤箱的定时器突然响起，焦糖的甜香破门而入。
"......分辨你烤糊了面包。"他松开你，转身时浴袍带子扫过你手背，像一句未完的判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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