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皎皎愣了愣神，抬头看了看上师：“我见过他吗?”
上师再次点头，他看向张皎皎，眼睛里带着独属于老人的浑浊还有…看破一切的淡然
张皎皎这时才反应过来，她真的见过她的弟弟…
一次是在吴家老宅吴邪的满月宴上，他抱着吴邪，他和她对视了两次…
一次是在长白山云顶天宫里青铜门前，他什么都没有，他明明眼里满是防备却仍旧愿意等她一刻钟，哪怕在他的记忆里他们也是素未相识…
张皎皎有些崩溃，她活了很久了，岁数也不比面前的老喇嘛小多少，且常年的下斗算命救人，摸爬滚打几十年。心境早就不比曾经的那个18岁小姑娘，可现在却突然有人告诉她，她其实有个沉睡多年的母亲，还有个患了失魂症的受了半生苦的弟弟…
自从成了孤月先生，张皎皎便再也没有哭过。来了这喇嘛庙，却哭了又哭。哭不出声，只有眼泪顺着脸滑落…
“小达瓦是月亮，对吗？”张皎皎声音小的出奇，她不用等上师的回答了…她知道了，小达瓦是小月亮…所以她叫皎皎
“是的，小月亮。自古皎月多孤寂，其实是我的师傅曾预言你会孤寂一生像月亮那样”上师回答了张皎皎，或许是不忍心看她哭了吧。正如几十年前，他的师傅对白玛的不忍…
“我一生孤寂吗？可皎月有群星作伴，因何孤寂？我有弟弟，为何孤寂？”张皎皎的眼泪停不下，声音也有些许哽咽。
“小官有失魂症，他会忘记所有人，包括你”上师说完，张皎皎明白为什么了，可眼泪更止不住了。“我明明有机会帮他，可我退缩了。他有失魂症又怎样，就算世界毁灭，我永远会记得他和母亲，这就够了”张皎皎哽咽的说完便想离开
“可几十年前的你也曾说过这句话啊…”上师的话成功让张皎皎顿住了脚
“所以上师也是因为这一点知道我失忆了？对吗？”
上师没说话，可沉默就已经是最好的答案了。
张皎皎又坐了回来，对着上师说：“那您能告诉我，我为什么会失忆吗？”
上师摇头，正当张皎皎失望时又说：“天命不可违，天机不可泄”
“我不信我孤寂一生”张皎皎擦了擦眼角的泪，又对上上师的眼睛。
“告辞”说完张皎皎就出了门，招呼着二月和腊月准备下山。
在张皎皎走后，上师才默默的说了一句“可你自己就是算命先生啊。”
回了长沙，张皎皎让人查张起灵的下落，查了半个月得到的结果却是青海格尔木。
张皎皎也有些不明白，按理说张起灵早就被关进了格尔木疗养院，为什么还会出现在吴邪的满月宴和青铜门？
来不及思考太多，得到结果的那天晚上，她就独自一人去了青海。
三天之后，她带着浑身都是针孔虚弱至极的张起灵回了皎月轩。
张起灵早已失血过多昏迷，他本就有凝血障碍，还被抽了那么多的血…
张皎皎看着自家弟弟的模样，难过的很
她把过脉了，自家弟弟看着强大，实则内里亏损，只能一点点慢慢补。
又过了三天，张起灵才苏醒过来。眼神里的茫然让张皎皎明白，张起灵的失魂症又犯了…
“小官，我是姐姐”张皎皎的手轻轻的抚过他的脸。因为怕张起灵抗拒喝药，在递给他时特意拿了好几颗糖。
失魂症发作的张起灵，很乖巧。像个任人摆布的洋娃娃…张皎皎看着张起灵乖乖的喝了药，看着他乖巧的样子，突然有些难受。
她作为姐姐却看着弟弟吃了那么多的苦，她忍不住一把抱住张起灵：“小官，以后姐姐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
张起灵茫然的接受了这个拥抱，他生疏的拍了拍张皎皎的后背。
等缓过来，张皎皎对张起灵说：“小官，要记住我是姐姐，我叫白皎皎，你叫白官，是我的弟弟。”
张起灵乖巧的点点头，清冷的嗓音叫着姐姐，让张皎皎又心疼得不行…
‘张起灵，那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要受那么多的苦呢。’
张皎皎想到这又自嘲的笑了笑‘盗墓笔记的角色哪个又不苦呢？我又何尝不苦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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