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谁又问过假钞愿不愿意呢？”

张皎皎离开的步伐一顿，确实，谁又问过他们愿不愿意呢？

苦难是不可以比较的，因为每一个人的苦难都是存在的，站在谁的立场都没错，除了汪家！

月亮漏了头，而张皎皎和张海客之间的气氛却异常诡异

“你还是不肯回张家？”张海客思量了很久，他们上一次见面好像是15岁？18岁？他记不清了，反正几十年前她还不是这张脸，这些年张家的担子尽数压在了他的身上…他一想到死去的张海侠和被替换的海杏心里就一阵悲凉，他总觉得海侠还没死他的妹妹或许还好好的…

张皎皎有些记不清当年的事了，张起灵放野那年她就离开了张家，后来只记得自己一怒之下冲进云顶天宫，想毁了青铜门可惜啊，她差点死在了那里而青铜门未伤分毫…“不回去”

张海客还想说些什么，张皎皎就打断了他“一切结束我会回去看看的”

张海客点点头算是同意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更年长，却总是他落下风。他家族长用脸骂人的也就算了，怎么对上几十年没见的妹妹还是这样，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那你小心，很多眼睛都盯上这里了”

“嗯，有事去长沙找我”

回去的路上，张皎皎还在雕琢细节。裘德考，吴三省，吴邪，九门，张家，汪家，青铜门，还有长生…乱，太乱了。要从一堆乱码里找出一根线然后一点一点摸索干净可不容易

‘皎皎…’在张皎皎丰富的脑回路里0817弱弱的插了一句

‘嗯？怎么了？’

‘你还记得你让我扫描检测身体吗？’0817说话小心翼翼的，它总觉得皎皎没有听清它的话

‘记得，我的身体出了什么状况？’要不是感觉身手变差了，她压根不会在意身体的问题，小小头晕罢了，要知道她才是身体的主人

0817很确定了，皎皎就是没有听清它说的话！

‘你怀孕了，两个多月了’

‘哦，怀孕了啊’张皎皎还以为是什么大病呢…等等？什么东西？怀孕？！‘你说什么？！我怀孕了？’

‘…对’0817唯唯诺诺，虽然它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唯唯诺诺

‘你当时不是跟我说万无一失吗？你让我以为我怎么搞都不会怀孕的’

就算0817再人性化也只是数据，它的主观认知里人和它一样是被制造或者捏出来的‘我不知道会怀孕，我的程序里没有这个’

张皎皎无话可说，她说她怎么头晕食欲不振还嗜睡，从来没晕过车的人来这儿一趟还吐得晕头转向…原来啊原来，搞半天是肚子里揣了个崽！

‘皎皎，你不喜欢他吗？’

张皎皎没说话，她在思考，思考这个孩子该不该留，如果留下来会有什么样的弊端…

‘皎皎，我刚刚向上级请示了一下，可以无痛销毁’

0817的声音里带着点雀跃，它感受到皎皎不想留下这个孩子了

‘什么意思？’张皎皎的手不自觉的放在了肚子上，那里有一个小小生命，诚然她是不想要留下这个孩子，留下就有了软肋和弱点，而她不可以有！无论是站在哪一个角度，这个孩子好像都不该留下…

‘相当于打掉，但是皎皎你不会有任何感觉’

留？还是…不留？

‘如果我留下他，我生的时候也是没有任何感觉吗？’

‘是的皎皎’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张皎皎突然想起了她的母亲，怀着她和小官时是不是也曾害怕与迷茫？

在知晓父亲身份时会不会有一瞬想打掉我们的冲动呢？

在喇嘛庙里的她是否也曾迷茫也曾不安，也曾因为我和小官的到来崩溃大哭呢？

‘留下吧’

0817的意识有些迷茫，它记得皎皎是不想留下的啊…

回了阿贵的小楼，院子里灯火通明。吴邪就站在院门口张望，好像在等谁回家？

“吴邪？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张皎皎回过神，门口的吴邪好像等妻子回家的丈夫

“我明天要去城里买潜水装备，就让阿贵叔先带我回来了”

“小官和胖子没出事吧？”

“没有”

话音一落，两人之间的氛围便有些尴尬…

“白姐，你对道上的人了解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