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那是什么故事？"我指着壁画问道。

老者摇了摇头："古老的传说，讲的是蛛母与蛇神的战争。不详之物，不该多说。"

震动终于平息，但外面传来的消息令人绝望。地震引发的雪崩阻断了通往外界的所有道路，通讯设施全部损毁，村子里的食物和医疗用品有限，而救援可能需要数日才能到达。

夜深了，大部分人都在疲惫中睡去。我却睡不着，总觉得神庙的阴暗角落中有什么在窥视着我。我裹紧了外套，靠在冰冷的石柱旁，回想着魏冰那荒谬的预言——倒吊人、塔、死神。难道这就是她所说的灾难？

忽然，我感觉有什么东西从我耳边爬过。我猛地转头，却只看到墙角的阴影微微晃动。可能只是老鼠吧，我安慰自己。

直到黎明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破损的窗户照进来，我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梦中全是蜘蛛网和纠缠不清的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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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先生，林先生！"

我被多吉的声音惊醒，发现太阳已经高高挂在天空中。庙里只剩下几个人，大部分人都出去查看灾情或寻找食物了。

"怎么了？"我揉着酸痛的脖子问道。

"我们组织了一个探险队，准备穿过北边的山谷寻找救援。想问你要不要一起？"

我犹豫了一下。留在村子里等待救援似乎更安全，但考虑到食物短缺和可能的余震，主动寻找出路或许是更好的选择。

"我去。什么时候出发？"

"一个小时后。只带必要的东西，尽量轻装。"

我收拾好背包，加入了由六人组成的小队：除了我和多吉，还有一对来自北京的夫妻、一位当地向导和一名自称是地质学家的中年人。大家简单介绍后，就出发了。

山谷路况比预想的要糟糕得多，地震造成了大量的落石和裂缝，我们必须小心翼翼地前进。随着海拔升高，空气变得更加稀薄，每个人都喘息不止。

就在我们穿过一片茂密的灌木丛时，前面的向导突然停下脚步，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

"怎么了？"多吉问道。

向导颤抖着指向一棵古老的树木："看，那个。"

树干上有一个奇怪的标记，像是被什么锋利的工具刻出来的符号——一个圆圈中间有八条放射状的线条，就像...一只蜘蛛。

"可能是以前有人刻的，"地质学家不以为然地说，"走吧，天快黑了。"

但向导坚决不肯前进："这是不祥之兆，我们应该回去。"

争执之下，我们决定在附近扎营过夜，明天再决定是继续前进还是返回村子。

夜晚的高原异常寒冷，我们围坐在一小堆篝火旁，分享着为数不多的食物。北京来的丈夫李先生是个话唠，不停地讲述着自己以前的户外探险经历，试图缓解大家紧张的情绪。

"你们知道吗？藏区有个传说，说这些山里住着一种叫'岗日嘎布'的精怪，专门迷惑迷路的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