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陆时远向他点点头,「妈怎么样了?」
「暂时稳定下来了,」中年男子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小芸,你也来了。」
「叔叔好,」我小声问候,同时紧张得手足无措。
「进去看看吧,医生说现在可以探视了。」陆家父亲示意我们跟他进去。
病房里,一位面容苍白的女士躺在病床上,身上连接着各种监测设备。看到我们进来,她的眼睛亮了起来。
「小芸...」她虚弱地伸出手。
我犹豫了一下,上前握住她的手:「阿姨...」
「你终于回来了,」她的声音很轻,「时远找了你好久。」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尴尬地点点头。
「你们...还好吗?」她关切地问。
「很好,」陆时远回答,同时握住了她的另一只手,「妈,你别担心,好好养病。」
「我很高兴,」老人家微笑着,「看到你们在一起。小芸,你要照顾好时远,他有时候太固执了。」
「我...我会的。」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对了,我给你准备了礼物,」她对陆时远说,「在我床头柜的抽屉里。」
陆时远打开抽屉,取出一个小盒子:「这是...」
「打开看看。」
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造型古朴的玉镯。
「这是你奶奶留给我的,」老人家柔声解释,「现在我想把它们给你们。一人一只,象征着永结同心。」
陆时远拿出玉镯,看向我,眼神中满是深情:「妈,谢谢你。」
在场的气氛突然变得异常温馨而隆重,我却感到前所未有的愧疚和不安。
这不是给我的礼物,这是给邓小芸的,给陆时远真正爱的人的。
而我只是个骗子,一个冒牌货。
「来,小芸,我给你戴上。」陆时远拿起其中一只玉镯,向我伸手。
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我...我不能接受。」
「怎么了?」陆时远疑惑地看着我。
「这太贵重了...」我慌乱地找着借口。
「没关系的,孩子,」老人家柔声道,「这是我的心意。」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我无法再拒绝。陆时远轻轻地将玉镯戴在我的手腕上。它很凉,很沉...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时远,让妈和小芸单独聊聊好吗?」老人家突然说道。
陆时远点点头,和父亲一起离开了病房。
房门关上后,老人家示意我靠近些:「小芸,你有心事。」
「没...没有。」我有些慌乱地否认。
「我看得出来,」她的眼神慈祥而锐利,「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我的心跳几乎停止。难道她发现了?
「阿姨,我...」
「我知道,每个人都会变,」她打断我,「特别是经历了什么事情之后。时远告诉我,你消失了一个月回来后就变了很多。」
我低下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他很爱你,你知道吗?」她继续说道,「那一个月,他几乎发疯了。他到处找你,联系所有可能知道你下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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