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今天那位章举人..."他终于开口，"你们是旧识吧？"

我心里一颤，但还是摇头否认："不是。"

林书澜叹了口气："颖儿，我不逼你。如果你不想说，我不会追问。"

这是他第一次叫我"颖儿"，这个只有亲近的人才会用的昵称。我心中涌起一阵愧疚，抬头看向他："对不起..."

林书澜摆摆手："没关系。我理解。"

我忍不住问："书辰告诉你的？"

"不是。"林书澜苦笑一声，"是我自己看出来的。你们目光交错时的紧张，他谈及你时的口气，都暴露了你们的关系。"

我低下头，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是你的青梅竹马？"林书澜继续问。

我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你还爱着他。"这不是一个疑问句，而是一个陈述句。

我不敢回答，但我的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

林书澜长叹一声："我明白了。我们的约定依然有效，一年后，如果你还想离开，我不会阻拦。"

说，他站起身，向门口走去。

"书澜！"我突然叫住他，"对不起..."

他回头看我一眼，眼中满是疲惫和无奈："不必道歉。这不是你的错。"

他离开后，我坐在床边，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我为什么会感到如此愧疚？明明我和林书澜只是一场交易，明明我的心属于章远，为什么看到林书澜受伤的样子，我的心会如此疼痛？

第二天，林书澜一早就出门处理生意，晚上也没有回来。接下来的几天，他似乎刻意避开我，很少在家。

我心中五味杂陈，一方面为见到章远而欣喜，另一方面又为伤害林书澜而自责。

十天后，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传来：城里爆发了瘟疫！

婆婆立刻召集全家人，商议对策。

"瘟疫来势汹汹，我们要做好防范。"婆婆严肃地说，"家里人暂时不要出门，避免接触外人。"

林书澜点点头："还需要准备一些药物，以防万一。"

林书辰也说："我会安排人加强门户防卫，不让外人进出。"

我听着他们的安排，心里却想着章远。他住在城西，那里据说是疫情最严重的地方。他还好吗？

接下来的日子，整个城市陷入恐慌。每天都有传染病人被送往城外的隔离营地，不少人因此丧命。

林家严防死守，所有人都不得随意出入。我每天都在担忧章远的安危，却无法得知他的消息。

一天晚上，我正在房间里辗转反侧，突然听到窗外有动静。我警觉地坐起身，看到一个人影从窗户爬了进来。

"谁！"我惊叫一声，抓起一旁的剪刀作为防卫。

"是我，别怕。"

是章远的声音！我连忙放下剪刀，却没有靠近他："章大哥，你怎么来了？城里正在闹瘟疫！"

章远走近几步，我这才看清他的脸，苍白而憔悴："我知道。但我必须来见你。"

"发生了什么事？"

章远咳嗽了几声，然后说道："我父亲染上了瘟疫，情况危急。我四处求医，但无人敢医治。听说林家二公子认识一位神医，我来是想请你帮忙引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