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我心里有些酸涩："希望如此。"

宁家很快派人来林家商议婚事。令人意外的是，宁小姐竟亲自前来，打破了闺阁女子的规矩。

宁小姐名叫宁蓉，确如传闻所言，生得美艳动人，举止优雅大方。见到林书澜，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林大少爷。"她行礼道，"久闻大名。"

林书澜回礼："宁小姐客气了。"

宁蓉看了看他的腿，然后又看向他的脸："听说林大少爷医术高明，不知可有此事？"

林书澜似乎有些意外："宁小姐听谁说的？"

"城中有传闻，说前段时间的瘟疫，多亏了一位隐世神医相助，才得以控制。"宁蓉微笑道，"我猜那人就是林大少爷。"

林书澜谦虚地摇摇头："不敢当。只是略懂医理而已。"

宁蓉看着他，眼中满是欣赏："林大少爷谦逊了。医者仁心，您的善行，城中百姓都记在心里。"

我站在一旁，看着他们相谈甚欢，心中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婚事商议得很顺利，定在三个月后举行。这段时间里，宁蓉经常来林家，名义上是与林书辰培养感情，但每次都会与林书澜长谈。

我看在眼里，心中越发不是滋味。难道宁蓉对林书澜有意？那林书辰呢？

一天，我偶然遇到林书辰在花园独坐，神情郁郁。

"二少爷。"我上前打招呼。

他抬头看我一眼："嫂子。"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问："你对这门婚事，真的甘愿吗？"

林书辰苦笑一声："甘不甘愿又如何？家族安排，不得不从。"

"但宁小姐似乎..."

"我知道。"林书辰打断我的话，"她心仪的是大哥。从小就是，即使知道大哥腿脚有残，依然钦慕他的才华。当年退婚，是她父母的决定，不是她的意思。"

我震惊地看着他："那为什么..."

"因为她是女子，不能违抗父母；而我是次子，也不能违抗家族。"林书辰叹了口气，"我们都是棋子，被命运摆布。"

我沉默了。林书辰的话让我想起了自己的处境。是啊，在这个世界上，又有多少人能真正掌握自己的命运？

"嫂子，"林书辰突然问，"如果可以选择，你会选择谁？大哥，还是章举人？"

这个问题来得突然，让我一时语塞。半年前，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章远；但现在，我的心中已经不再那么确定。

"我不知道..."我诚实地回答。

林书辰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有时候，命运的安排未必都是坏事。大哥是个好人，希望你能看到这一点。"

说，他起身离开，留下我一个人在花园里沉思。

回到房间，我拿出了章远送我的那块玉佩，看了许久。曾经，这是我最珍贵的物品，承载着我们的誓言和回忆。但现在，它似乎只是一块普通的玉石，不再那么特别。

我把玉佩放回盒子里，轻轻合上。或许，有些东西注定要成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