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亮了起来,像是点燃了星辰。他拉着我的手,轻轻吻了一下："谢谢你,苏清,谢谢你给了我这个机会。"
"不用谢。"我微微一笑,"毕竟我们做夫妻也有一段时间了,算是补个仪式吧。"
他笑了,笑容比我见过的任何时候都要灿烂。
就在这时,春花匆匆进来,脸上带着惊慌："少爷,少奶奶,城里瘟疫越来越严重了,老爷下令全府搬去郊外的别院避难..."
陆明瑾脸色一沉："周秀才怎么样了？"
春花摇摇头："听说...已经不行了..."
我心头一震,虽然已经不再爱他,但毕竟曾经是重要的人,听到这个消息,心里还是不好受。
陆明瑾看出了我的情绪,轻声道："我们去看看他吧。"
我惊讶地看着他："你不是才刚好?"
"没关系。"他坚定地说,"我知道他对你很重要。而且...我也欠他一个道歉。"
我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当初他为了我,阻止了周秀才见我,现在周秀才病重,他想要弥补。
"好吧。"我点点头,"等你再好一些,我们一起去。"
三天后,陆明瑾的病已经基本痊愈。我们收拾了些补品,前往城东的草药铺。
草药铺里人满为患,都是感染瘟疫的病人。周秀才躺在一个角落里,面色惨白,形容枯槁,几乎认不出来了。
我心中一痛：曾经风度翩翩的才子,如今竟落得如此地步。
"周兄。"陆明瑾拄着拐杖,向病榻前走去。
周秀才微微睁开眼睛,看到我们,瞳孔一缩："你们...来了..."
我忍不住落泪："周大哥..."
"不哭。"他虚弱地笑了笑,"我...没事..."
陆明瑾递上带来的药材："这是上好的人参和灵芝,对病情有帮助。"
周秀才摇摇头："不用了...我时日无多..."他看向我,"苏姑娘...不,应该叫你陆夫人了...我有一事相求..."
"你说。"我擦干眼泪。
"我有一幅画...画的是你...想托付给你..."他艰难地说,"就当是...对你的祝福..."
我心中一震：那幅他曾经最珍视的画,如今竟然要给我?
陆明瑾面色平静："在哪里？我去取来。"
周秀才指了指枕下。陆明瑾小心翼翼地从枕下取出一幅画卷,递给了我。
我没有立即打开,只是默默收好。
"谢谢你...陆兄..."周秀才转向陆明瑾,"原谅我那天...情绪激动..."
"是我不对。"陆明瑾真诚地说,"我不该那样粗暴地拒绝你见她。"
周秀才苦笑一声："不...你做得对...我已经...错过她了...她嫁给了你...我应该祝福..."
我泪如雨下,不知该说什么好。
"陆兄..."周秀才又道,"答应我...好好待她..."
陆明瑾郑重地点头："我会的,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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