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蛇也受了伤，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和愤怒。他没想到，我会如此难缠。
就在这时，我看到黑蛇的左腿有一个旧伤。这是我的机会！
我猛地一个变向，放弃了攻击他的上半身，转而攻向他的左腿。
黑蛇反应不及，被我一刀砍中。
“啊！”他发出一声惨叫，身体晃了一下。
我抓住机会，猛地扑了上去，将他扑倒在地。
刀子抵在他的喉咙上，我的眼神冰冷得像是万年寒冰。
“阿杰是我的兄弟！”我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杀了我的兄弟，我要你偿命！”
黑蛇的脸上露出了恐惧的表情。
“不……不要……饶了我……”他开始求饶。
我没有说话，手里的刀子狠狠地刺了下去。
温热的液体溅到了我的脸上，我的手上。我看着黑蛇的眼睛，看着他眼中的光芒一点点熄灭。
他死了。
我为阿杰报仇了。
我站起身，身体摇晃了一下。身上的伤口传来阵阵剧痛，但我感觉不到。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阿杰。
阿勇他们也结束了战斗，他们身上都有伤，但眼神里却充满了胜利的喜悦。
“老猫！你没事吧？”阿勇冲过来扶住我。
我摇了摇头，说不出话来。
我们带伤离开了废弃工厂，消失在夜色中。
这场复仇付出了沉重的代价。阿勇受了重伤，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狗子和阿飞也不同程度地受伤。而我，身上的伤口虽然不致命，但心里的伤却更加严重。
黑蛇帮受到了重创，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兴风作浪了。但是，我们的生活并没有因此变得更好。我们依然是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依然要为了生存而挣扎。
我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雨。雨还在下，像是永远不会停歇一样。
阿杰的梦想，那个关于小龙虾馆的梦想，永远也实现不了了。
我们为了复仇，付出了如此大的代价。可是，这真的值得吗？暴力真的能解决问题吗？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的兄弟死了，而我，亲手杀了他的仇人。
可是，我并没有感到一丝快乐。
我只感到无尽的空虚和疲惫。
这个世界，就像这无休止的雨一样，冰冷，潮湿，令人窒息。
我们的命运，是不是注定要在这泥泞中挣扎，直到耗尽最后一丝力气？
我不知道答案。
或许，根本就没有答案。
阿杰，你在天堂还好吗？那里有没有阳光？有没有大海？有没有你梦想中的小龙虾馆？
我希望有。
我真的希望有。
雨还在下，冲刷着这个肮脏的世界，也冲刷着我的灵魂。
我不知道未来会怎样。
但我知道，阿杰的梦想，永远活在我的心里。
也许有一天，我会离开这里，去一个有海的地方。
在那里，开一个小小的餐馆，卖最美味的麻辣小龙虾。
让所有路过的人，都能闻到香味。
让那些流浪的小动物，也能感受到温暖。
那是阿杰的梦想。
也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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