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就在他准备再次攻击时，一声枪响划破夜空。刀锋的身体猛地一僵，然后软软地倒了下去。

我转头看去，老钱站在不远处，手中拿着一把冒烟的手枪。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该结束了，"老钱走过来，把枪收起，"回家吧。"

人群迅速散开，没有人想卷入这样的事件中。警笛声远远地响起，可能是有人报了警。

我看着地上刀锋的尸体，心中没有胜利的喜悦，只有一种空洞的感觉。阿飞死了，刀锋也死了，但这改变不了什么。阿飞不会回来，而我的生活也将因此改变。

老钱拉着我上了车："快走，警察要来了。"

我们驶离现场，黑夜吞噬了一切。雨终于落了下来，敲打在车窗上，像是天空的泪水。

后视镜中，阿飞的护身符轻轻摇晃，仿佛在向我道别。

"值得吗？"老钱突然问道。

我沉默良久，最后轻声回答："我不知道。但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

老钱点点头，不再说话。车子继续前行，雨越下越大，冲刷着这座城市的罪恶和伤痛。

阿飞走了，刀锋也不在了。这场复仇带给我的，只有手臂上的一道伤疤，和心中永远无法愈合的空洞。但至少，我履行了我的承诺，为我的兄弟讨回了公道。

也许这就是我们这样的人的宿命——生活在边缘，死在黑暗中，留下的只有那些曾经并肩战斗过的回忆。

雨水模糊了车窗，也模糊了我的视线。在这个充满罪恶和暴力的世界里，也许唯一值得珍视的，就是那些已经失去的兄弟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