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头那伙人，那个新来的，叫什么阿鲁的。"
阿鲁，这个名字我听说过。北城新来的高手，据说是从北方边境来的，身手凶残，手下没有活口。但我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和我们有交集，更没想过，这交集会以老赵的死亡作为开始。
小于一拳砸在了墙上，石膏粉簌簌落下。"我要杀了他！"他咆哮道，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变形。
我走到老赵床边，轻轻抚摸了他的额头。已经冷了，那种冷直透我的心底。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打架，一起闯祸，一起在这个城市的边缘生存。他曾经救过我的命，在那次和南区人火拼的时候。而现在，他就这么离开了。
"到底怎么回事？"我问大壮，声音低沉，像是从地底下传来一般。
大壮深吸了一口气，眼睛里流露出痛苦和自责："我们按约定去了金陵街那边的仓库，本来只是去谈一笔小生意。谁知道一进门，就被围住了。那个阿鲁说我们抢了他的地盘，要教训我们。老赵说话硬气，就被他们几个先揍了。我去帮忙，也挨了一顿。然后那个阿鲁突然拿出一把刀......"
大壮的声音颤抖起来，眼泪夺眶而出："老赵看见了，推开我，自己就......"
他说不下去了，蹲在地上痛哭起来。
我明白了。老赵替大壮挡了致命一刀。这就是他，总是这样，宁愿自己受伤也不让兄弟吃亏。
小于一把抓住大壮的衣领："你们怎么会单独去见他们？为什么不叫上我们？"
大壮摇着头，哭得更厉害了："老赵说只是小事，不想麻烦你们。谁知道......"
我拉开小于，让大壮喘口气。我知道此刻指责谁都没用，老赵已经走了。我们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复仇。
医院门口，我们坐在台阶上，谁也不说话。雾气稍稍散了一些，但天空依然阴沉。陈哥点了根烟，深深吸了一口，然后递给我。
"狼头那帮人......"他说，"最近很嚣张。阿鲁来了之后，他们连北区的大佬都敢动了。"
我接过烟，狠狠地吸了一口，呛得眼睛发红："老赵的仇，我一定要报。"
小于坐在一旁，表情冷静下来，但眼中的杀意更加浓烈："阿鲁，我要亲手宰了他。"
陈哥叹了口气："不容易。那家伙身手了得，背后还有狼头撑腰。而且，他们人多势众。"
"我不管。"小于站起身，声音冷得像冰："三天，给我三天时间，我要他的命。"
小于和老赵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形影不离。老赵走了，对他的打击最大。我明白他现在的感受，那种失去至亲的痛苦，那种无法挽回的绝望，那种要将痛苦转化为复仇怒火的冲动。
"冷静点，"我拉住他的手，"贸然行动只会让我们都送命。老赵不会希望看到这样。"
小于甩开我的手："你怕了？你不想给老赵报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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