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一点点沉入谷底。若真如此，那司凌听闻真相后，又会作何反应？他是会坚持己见，还是会因此对我心生芥蒂？
正当我思绪万千之际，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司凌面色苍白地走了进来，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姐姐..."他轻唤一声，声音有些颤抖。
"司凌，你回来了。"我强作镇定，试探着问道，"灵霄殿上，天帝说了什么？"
司凌沉默了片刻，缓缓道："天帝告诉我，你我之间的相遇并非偶然，而是命数早已注定。我的前世，是你违抗天命救下的那个婴儿。"
"那你...现在怎么看？"我小心翼翼地问，心中却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出乎意料的是，司凌突然走上前来，单膝跪地，执起我的手："姐姐，无论前世今生，我对你的心意从未改变。你救我两次，恩同再造。若没有你，哪有我今日？我发誓，必将尽我所能，助姐姐脱困，哪怕付出性命。"
莫离在一旁冷笑："小子，你可知道幽荼是何等人物？她当年在天界时，可是战功赫赫的女战神，你这般卑微的情愫，她怎会在意？"
司凌却不为所动："我敬重姐姐，服从姐姐，此心天地可鉴。至于姐姐如何看待我，那是姐姐的事。我司凌，今生只愿追随在姐姐左右，不求回报。"
听到这番情真意切的话，我心中一暖，多年的孤寂仿佛一瞬间被驱散。然而还不等我开口，殿外再次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报！天庭有妖孽作乱，扰乱轮回，请司命星君速速前往处置！"
司凌皱眉，看向我道："姐姐稍候，我去去就回。"
待司凌离开，莫离突然冷笑一声："你当真以为他能救你？天规森严，岂是儿戏？就算他是司命星君，也改变不了你的命数。"
我沉默不语，心中却在思量对策。百年囚禁，我早已看透天庭的虚伪和天规的荒谬。司凌如此真心待我，我岂能连累他？
"莫离，做个交易如何？"我突然开口，"只要你肯放过司凌，不再为难他，我愿意...随你回冥界。"
莫离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变为狂喜："你当真愿意？"
"我愿意。"我咬牙道，"但你必须保证司凌的安全，并且不能让他知道我是自愿跟你走的。"
莫离沉思片刻，点头道："好，我答应你。"
就这样，在司凌回来之前，我随莫离离开了天界，前往那个我从未踏足过的阴森冥界。
冥界阴暗潮湿，终年不见阳光。莫离将我安置在他的王宫内，待我倒是客气，只是我的行动被严密监视，无法离开冥宫半步。
"你会习惯的。"莫离淡淡地说，"在这里，你可以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做冥后，掌管阴司。比起被囚禁在那座山上，这里不是更好吗？"
我冷冷一笑："莫离，你可真会自欺欺人。我宁愿留在落月山，也不愿在这里受你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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