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给我画肖像,第一幅画,他画的是我穿着正装、在会议室里指挥若定的样子。画面里的我强势、干练,眼神锐利。他把这幅画命名为《盔甲》。
“你觉得这是我的盔甲?”我看着画,心里有些复杂。
他点了点头,“你把自己藏在里面,不让任何人靠近。”
我沉默了,他看得太透彻了。
第二幅画,他画的是我穿着居家服、坐在窗边看书的样子。画面里的我放松、柔软,眼神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郁。他把这幅画命名为《窗》。
“这是你渴望的自由和宁静吗?”他问我。
我摇了摇头,“是我曾经拥有过,现在却失去的东西。”
他的画笔仿佛能穿透我的内心,将我最真实的一面展现在画布上。在那些画布上,我看到了一个我不曾认识的自己。
在艺术之外,我们的关系也慢慢发生了变化。我们一起吃饭,一起看电影,一起散步。他开始给我讲他过去的故事,他的梦想,他的困境。我听着,心里的防线一点点瓦解。
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在意他,会在他熬夜画画的时候给他送夜宵,会在他生病的时候照顾他。他也会在我工作压力大的时候给我按摩,给我讲笑话。
我们之间的空气开始变得暧昧,眼神的交流越来越频繁,肢体接触也越来越自然。我知道,我们都在等一个契机。
那个契机在我生日那天来了。我办了个小型的派对,请了一些亲近的朋友。顾之洲也参加了。他穿了一件我送他的衬衫,显得格外精神。
派对进行到一半,他突然走到我面前,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盒子。
“生日快乐。”他轻声说。
我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枚小小的银质胸针,形状是一只展翅的鸟。
“这是我亲手做的。”他说。
我看着胸针,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谢谢。”我抬头看他,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
他看着我,眼神变得深邃,“吕倾茜,我……”
他想说什么,却被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打断。是他的师兄打来的,听他的语气,似乎出了什么急事。
他接电话,脸色变得凝重,“我得走了。”
“怎么了?”我问。
“我师兄的画廊出了点问题,我得去帮忙。”他说。
“我跟你一起去。”我立刻说。
他看了我一眼,没有拒绝。
我们连夜赶到了他师兄所在的城市。那家画廊确实出了大问题,被人恶意举报,查封了,师兄也被人打了,躺在医院里。
我看到顾之洲焦急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我知道他重情义,把师兄看得很重。
“别担心,我会帮你的。”我握住他的手,给他力量。
我动用了我的人脉关系,找律师,找媒体,想办法帮他师兄渡过难关。在处理这些事情的过程中,我看到了顾之洲的另一面。他不再是那个沉默寡言的画家,他为了师兄的事情四处奔走,据理力争,展现出了坚韧和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