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上学了

这一幕，正巧落在不远处刚刚找过来的张泽禹眼里。

他上前从左航怀里一把扯过女孩纤细的胳膊，揽着女孩的肩膀。

少年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小姑娘细弱的胳膊被他攥得发红。

她刚从左航怀里抽离的身体还带着颤抖，眼泪糊得满脸都是。

被他揽进怀里时，几乎是撞在他坚硬的胸膛上，闷哼了一声。

左航下意识伸手去拦，却被张泽禹肩膀狠狠一撞，踉跄着退了半步，错愕的目光还停留在沈黎昭泪痕未干的脸上。

张泽禹左航，我女朋友，不用你操心。

张泽禹的声音冷得像冰，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戾气，完全没理会左航想解释的表情。

他俯身，打横将沈黎昭抱起来时，才惊觉她轻得像片羽毛，胳膊环着她膝弯的手，能清晰摸到凸起的骨节。

她怎么会瘦成这样？

明明每天早上他都在她课桌里塞了热牛奶和三明治，她到底有没有好好吃？

怀里的女孩哭得发晕，额头抵着他的颈窝，温热的泪水渗进衣领，烫得他心口发紧。

张泽禹抱着她，脚步没半分停顿，直接绕过走廊里探头探脑的同学，连下午关乎中考推荐的考试都没参加。

反正他早以体育特长生的身份被本部提前录取，那些争破头的名额，于他而言，不过是废纸一张。

校门口拦下一辆出租车，他将沈黎昭小心放进后座，自己挨着她坐下，全程没说一句话。

女孩哭累了，靠在他肩膀上昏昏欲睡，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鼻尖红红的，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猫。

张泽禹看着她苍白的侧脸，指尖动了动，终究还是没敢碰她，只是将车窗悄悄往上拉了拉，挡住外面刮进来的冷风。

到家时，沈黎昭已经睡得很沉，呼吸轻浅。

可张泽禹一将她放在床上，她像是受了惊，睫毛颤了颤，嘤咛着要醒。

他心头那股压抑了一下午的焦躁和醋意突然翻涌上来，俯身就将人压在身下，双手撑在她脑袋两侧，目光沉沉地盯着她。

沈黎昭被他的阴影笼罩，刚睁开的眼睛里满是茫然，还带着未散的水汽：

沈黎昭泽禹哥哥…

张泽禹昭昭

他打断她，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占有欲：

张泽禹为什么总是跟别的男人纠缠不清？

沈黎昭愣了愣，眼泪又开始往下掉：

沈黎昭我没有……左航他只是……

他逼近一步，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

张泽禹只是靠在他怀里哭？只是让他替你擦眼泪？

他低头，看着她因为哭泣而微微颤抖的唇，喉结滚动了一下，语气却越发偏执：

张泽禹既然学校里这么多事，那你就别去了。

沈黎昭突然睁大眼睛：

沈黎昭什么？

张泽禹我说，你别去上学了，反正去了也是招惹野男人。

他伸手，指尖摩挲着她苍白的脸颊，动作带着一种矛盾的温柔和强硬：

张泽禹就呆在家里，给我生个孩子，我养你。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块巨石砸在沈黎昭心上，她瞬间忘了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