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晓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扑簌簌往下落。“没事儿的,温晓,没事儿的,不喜欢就不喜欢呗,有什么大不了的呢。”她抽噎着,轻声喃喃自语。
走着走着,温晓看见温壶酒独自在凉亭里喝酒。“师傅,我想回家。”温晓带着哭腔说道。
“哎哟,我的乖徒儿这是咋了?眼睛红得跟小兔子似的,莫不是百里东君那臭小子又欺负你了?”温壶酒放下酒杯,伸手摸了摸温晓的脑袋。
温晓摇了摇头,说:“没有,他没欺负我,我就是想家了嘛。”
温壶酒眯着眼睛打量着温晓,“小晓啊,你这孩子还是不会撒谎呀。来来来,跟师傅说说,到底发生啥事儿了?”
“总不会是你向小百里表白被拒绝了吧!”温壶酒半开玩笑地说。
温晓低着头,眼眶红红的,不说话。
温壶酒瞅着温晓这模样,叹了口气,说:“行吧,我们明日就启程,先回房睡觉吧。”
温晓推开门时,脚步虚浮,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力气,跌坐在床沿。泪水无声地从脸颊滑落,她却无暇抬手去擦,只是呆呆地望着地板,脑海中不断回放方才的画面。百里东君的沉默像一把钝刀,缓慢而深刻地割裂着她的期待与幻想——那冷漠的神情,无需言语,已将一切答案昭示得明白:他不喜欢她。
温晓的思绪飘回了幼时,那段有百里东君和云哥相伴的日子。
儿时,总有一些顽皮的孩子嘲笑她没有父母。尽管表面上她装作毫不在意,可实际上,那些话语像针一样刺痛着她的心。
每当这时,百里东君都会毫不犹豫地将她挡在身后,义正辞严地说道:“你们给我闭嘴!谁说温晓没有父母?我将来可是要成为她夫君的人,我的父母就是她的父母。”
"呦呦呦,百里东君不知羞,不知羞!"
......
从那以后,温晓对百里东君的看法悄然发生了改变,她开始接纳除温壶酒之外的另一个人——百里东君。
每一次百里东君都把他护在身后,直到--遇到了他那个所谓的仙女姐姐。他似乎逐渐淡忘小时候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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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一声,温珞玉手中的竹条重重敲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她瞪着一双杏眼,直勾勾地盯着坐在床边的百里东君:“臭小子,你老实交代,是不是又欺负小晓了?我可是听睿儿说了,昨天她给你送完饭,隔天一早就回温家了。”
“啊~娘...”百里东君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我真的没欺负她啊...”
“啧!”温珞玉气得直跺脚,手指点着桌面,“百里东君,你可真有本事,连自己未来的媳妇都能气跑,跟你爹一个德行!”
“娘~我都说了八百遍了,我心里有人了,对温晓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以后别再提这事了行不?这对我们两个都不好。”百里东君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一脸苦恼。
这话一出,温珞玉反而更来气了,说了声:“木鱼脑袋。”摔下竹条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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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温晓倚着马车车厢不说话,眼睛红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