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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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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门前一株枣，岁岁不知老。阿婆不嫁女，哪得孙儿抱？”
众人紧皱眉头，殷婉君忍不住侧过头看了坐在前面的殷淑君一眼，微微摇了摇头神情间满是无奈。
似乎察觉到有人注视殷淑君略显僵硬地回过头来，目光与殷婉君相遇又迅速移开。
转向陆明舒时：“陆明舒你好大的胆子！才来殷家一天，本想着给你个机会让你在课堂上伴读！谁承想你竟敢在学堂上公然嘲讽先生！真是岂有此理！你明知先生年过四旬，尚未婚嫁，你却以这折杨柳歌影射，罔顾弟子之礼，就你这种心性，如何担得起陪读，还不滚出殷府！”
陆明舒连忙朝先生行了一礼，开口道：“先生，这字条并非我所写，还请您明察！”
“这字与你别无二致，卷出自你的卷中，岂能容你不认？”殷淑君高举着字条。
陆明舒看了看字条：“但凡名门仕女，皆习得卫夫人书发，这字迹不足为凭。”
殷婉君轻啜一口茶水，眼帘微垂：“名门壮女皆习得卫夫人书法......”
“何况，我从未觉得女子守身是何等丑事，先秦有北宫婴儿，彻其环填，至老不嫁，以养父母，唐朝更有......这样的女子我钦佩还来不及，怎会嘲笑？”
“或许，陆娘子能让姐姐看清那个江文睿究竟是个怎样的人。”殷婉君听了陆明舒方才那番话，眸光微动。
先生咳了咳：“行了，就凭明舒娘子这段话，我变相信，此事并非为她所为到此为止吧。”先生眼神在殷淑君的身上停留了几秒。
殷婉君见殷淑君似还要再说些什么，连忙轻拉她的手，微微摇了摇头。她凑近姐姐的耳边，声音低沉而轻柔：“好了，姐姐。”
殷淑君被殷婉君好言劝住，不再多言，只是冷哼一声，转身便迈步出门而去。
殷婉君临走前，深深地看了陆明舒一眼。
---晚---
殷婉君静静地坐在院子的石椅上，桌面上摆放着两只茶杯。
“婉君娘子！”陆明舒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殷婉君唇角轻扬，笑意温婉：“明舒娘子果然聪慧过人，请坐。”
“婉君娘子寻我前来，不知有何要事？”陆明舒问道。
“请你帮个忙。”殷婉君并未绕弯子，而是直截了当地说道：“今日之事，多谢你了。那纸条上我阿姐是写的，你心中清楚，却未挑明，我实在感激。”
陆明舒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笃定：“淑君娘子的本性并非恶劣，想必那些都是她刻意装出来的。那‘知’字，我断不会如此书写；而她能避讳表字，这细节足以说明，殷淑君的本心并不似表面那般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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