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醉仙楼的雕花窗棂外，暴雨如注，雨水顺着飞檐织成一道银帘。
杨羡斜倚在二楼雅间的红木榻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鎏金酒盏，望着紧闭的房门，心中泛起一丝烦躁。他本不想赴约，可昨天棋盘上的柔荑，却总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吱呀 ——” 门被推开，带着一身雨气的苏瑶闪身而入。
她的月白色襦裙大半被雨水浸透，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玲珑曲线，发间的珍珠钗早已不知去向，湿漉漉的发丝随意地披散在肩头，几缕碎发黏在泛红的脸颊上，更添几分凌乱的美感。
“公子果然来了。” 苏瑶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伸手解下外袍，露出内里半透明的藕荷色中衣。
她赤足踩过青砖，水珠顺着小腿蜿蜒而下，在地面留下一串湿漉漉的脚印。
杨羡喉结滚动，猛地将手中酒盏重重搁在案上：“苏瑶，你究竟想干什么？”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几分自己都未察觉的暗哑。
“想干什么，公子难道不明白？” 苏瑶轻笑，跪坐在榻边，指尖划过杨羡的手背，“从香粉铺，到诗会，再到棋盘...” 她故意压低声音，吐气如兰地拂过他耳畔，“公子明明也沉沦其中，又何必装出这副抗拒的模样？”
杨羡突然将她压在榻上，广袖扫落案上的酒盏，瓷碎声混着雨声在屋内炸开：“你以为自己能掌控一切？” 他低头靠近她的耳垂，“信不信我现在就...”
“我信。” 苏瑶反手勾住脖颈，红唇激烈纠缠。撬开他的牙关，带着一丝淡淡的酒香，在口中肆意游走。
杨羡只觉一股热流直冲脑门，双手不自觉地游走，扯松衣带。
雨声渐急，榻上的锦被凌乱不堪。苏瑶的中衣已被扯开大半。她望着杨羡眼底翻涌的情感，突然轻笑出声，伸手按住他的胸膛：“公子，雨停了。”
杨羡一怔，这才惊觉窗外的雨声不知何时已小了许多。他望着身下衣衫不整的苏瑶，突然意识到自己差点就彻底沉沦在这温柔陷阱中。他猛地翻身坐起，整理着凌乱的衣衫，声音冷硬：“苏瑶，别玩火自焚。”
苏瑶倚在榻上，慢条斯理地系着衣带，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公子难道没听说过，飞蛾扑火，本就是甘之如饴？”
她赤足踩在冰凉的青砖上，走到窗边，望着夜幕下的汴京街道，“明日巳时，城外桃花庵，我等公子。”
杨羡望着她窈窕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无名火。他抓起外袍甩在肩上，大步走向房门，却在握住门环的瞬间，听到身后传来苏瑶轻柔的低语：“杨羡，你逃不掉的。”
踏出醉仙楼，雨水打在脸上，杨羡却只觉浑身燥热难消。他握紧拳头，暗暗发誓下次见面一定要让苏瑶知道，究竟谁才是赢家。
可他没发现，自己的掌心早已被指甲掐出深深的月牙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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