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寒风裹着细雪掠过誉王府朱红的宫墙,陈睿轩望着库房里逐渐回暖的绸缎生意,紧绷的神经却始终无法放松。苏丞相倒台、苏涵悦流放后,朝堂看似恢复平静,可他总觉得暗处仍有一双眼睛在窥视。
“少爷,绸缎庄来了位西域商人,点名要见您。”管家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陈睿轩快步来到会客厅,只见一位头戴缠巾的男子正摩挲着桌上的织锦,眼神中透着异样的贪婪。“陈公子,我愿出三倍价钱,买下贵府今冬所有存货。”西域商人的汉语带着浓重的口音,却字字清晰。
陈睿轩瞳孔微缩,这样反常的交易背后必有蹊跷。他还未开口,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小锦程跌跌撞撞冲进来,小脸涨得通红:“二哥!城郊流民突然闹事,说咱们囤积粮食!”
话音未落,陈添祥神色冷峻地踏入厅中,手中握着一封密函:“睿轩,有人在民间散播谣言,说誉王府勾结西域走私,哄抬物价。”他将密函递给儿子,上面的字迹虽经过伪装,却隐约透着苏府师爷的笔锋。
“父亲,这是有人故意栽赃!”陈睿轩攥紧密函,“苏涵悦虽已流放,但她的党羽仍在暗中作祟。”
陈添祥轻抚腰间佩剑,目光如炬:“本王早有防备。景逸已带人去安抚流民,你即刻去绸缎庄,将西域商人拖住。”他顿了顿,压低声音道,“记住,不可轻举妄动。”
陈睿轩领命而去,刚到绸缎庄就见西域商人正与伙计争执。“你们誉王府言而无信!”商人扯着嗓子,“既不愿卖货,为何又约我来此?”他身后的随从悄悄将手探向腰间弯刀。
千钧一发之际,陈若宁带着一队侍卫从后门闯入。她手持父亲的虎符,眼神坚定:“奉王爷之命,彻查可疑交易!”西域商人脸色骤变,突然拔刀刺向陈睿轩,却被陈若宁一箭射落兵器。
“带走!”陈睿轩看着被押走的商人,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这时,他怀中的玉佩突然硌得生疼——那是沐思柠今早硬塞给他的,说“带着平安”。
深夜,王府书房烛火通明。陈添祥看着审讯记录,眉头越皱越紧:“果然是苏府余孽勾结外敌,妄图破坏誉王府声誉。”他转头看向孩子们,目光柔和下来,“不过,你们今日临危不乱,倒让本王欣慰。”
陈景逸将整理好的证据呈上,沉声道:“父亲,这些罪证足以让剩余党羽伏法。”陈若宁把玩着弓箭,俏皮道:“下次再有宵小作祟,我定要让他们尝尝箭雨的滋味!”
窗外风雪渐停,陈添祥望向沐思柠居住的院落。她正在教小女儿练字,暖黄的灯光透过窗纸,将母子俩的身影拉得很长。他忽然想起初见沐思柠时,那个在雪地里救他的小女孩,如今已成为能与他并肩守护王府的女子。
“来人,备些暖炉送去主院。”陈添祥轻声吩咐,“告诉王妃,明日带孩子们去郊外踏雪。”这场风波虽未平息,但只要家人在侧,再大的风雨他都能扛住。而暗处的敌人,终将在他与家人的齐心守护下,无所遁形。
陈睿轩在陈若宁的协助下,将西域商人及其随从成功扣押,一场可能爆发的冲突暂时得以平息。但他心里清楚,这仅仅是苏府余孽制造麻烦的开端,他们肯定还有后续的阴谋。
陈睿轩把西域商人关进绸缎庄的密室后,立刻开始审讯。然而,这个商人十分狡猾,无论陈睿轩如何审问,他都咬紧牙关,只字不提幕后主使,只是不断强调自己是单纯的生意人,被人骗来交易。陈睿轩心急如焚,他知道时间紧迫,如果不能尽快找出幕后黑手并揭露他们的阴谋,誉王府和整个家族都会陷入更大的危机。
就在陈睿轩一筹莫展的时候,陈景逸从流民那边回来了。他满身疲惫,但眼神坚定。陈景逸走进绸缎庄的书房,看到陈睿轩焦急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睿弟,先别着急。我安抚好流民后,发现了一些线索。”
陈睿轩眼睛一亮,连忙问道:“大哥,你发现了什么?”
陈景逸从怀中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递给陈睿轩:“我在流民聚集的地方捡到了这个,上面的字迹虽然潦草,但仔细辨认,能看出是苏府师爷的笔迹。上面写着煽动流民闹事的计划和时间节点,看来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陈睿轩接过纸条,仔细查看,心中的怒火再次燃烧起来:“这个苏府,都已经倒台了,还不肯罢休!大哥,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得主动出击。”
陈景逸点头表示赞同:“我也是这么想的。咱们一方面继续审讯西域商人,看能不能从他嘴里撬出更多线索;另一方面,我安排了一些人去暗中调查苏府余孽的藏身之处,只要找到他们的老巢,就能一网打尽。”
两人正商量着,陈添祥也来到了绸缎庄。他听了两个儿子的汇报后,沉思片刻说:“你们做得很好。这件事不能再拖了,本王会动用王府的暗卫,协助你们调查。另外,咱们也要注意朝堂上的动静,苏府虽然倒了,但他们的党羽说不定还在朝中潜伏,试图兴风作浪。”
陈睿轩和陈景逸领命后,立刻开始行动。陈睿轩加大了对西域商人的审讯力度,他亲自坐在商人面前,目光如炬地盯着他说:“你以为你不说话就能逃过一劫吗?你参与的是谋反之事,一旦被查实,你和你的家人都将性命不保。现在你唯一的出路,就是说出幕后主使,或许本公子还能在王爷面前为你求情。”
西域商人的眼神开始闪烁,显然陈睿轩的话起了作用。他犹豫了许久,终于开口:“我说,我说……是一个自称苏府管家的人找到我,他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来誉王府的绸缎庄捣乱,只要能让王府的生意做不下去,后续还有重赏。”
陈睿轩追问道:“这个管家长什么样?他现在在哪里?”
西域商人摇摇头:“我只见过他一面,他蒙着脸,我看不清他的长相。至于他现在在哪里,我真的不知道,每次都是他派人来联系我。”
虽然没有得到最关键的线索,但这也算是一个突破。陈睿轩把审讯结果告诉了陈景逸和陈添祥,他们决定顺着这条线索继续深挖。
与此同时,沐思柠在王府内也没有闲着。她察觉到最近王府气氛紧张,知道陈添祥和孩子们肯定遇到了麻烦。她一方面安抚着其他子女和王府的下人,让大家不要慌乱;另一方面,凭借着自己的人脉,悄悄在京城中打听消息。
沐思柠找到了曾经在苏府做过丫鬟的一个女孩,这个女孩因为犯错被赶出了苏府,对苏府心怀怨恨。沐思柠给了她一些银子,女孩便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沐思柠:“夫人,我听说苏府倒台后,苏师爷带着一些忠心的手下躲到了城外的一个庄子里,他们似乎在谋划着什么大事,还经常和一些神秘人来往。”
沐思柠心中一喜,她立刻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陈添祥。陈添祥得知后,立刻安排暗卫去城外的庄子调查。一场针对苏府余孽的围剿行动,即将拉开帷幕……